尉繚在高度酒精的幫助下,徹底趴窩。
無視掉這哈喇子流了一桌的老貨,公子高拿起一串肉串:“小栓子,來,一起吃點!”
“順便,再陪本公子喝點!”
“啊!這……”一聲驚呼:“公子,小得剛剛想起,地窖門還未關……”
小栓子慫了。
沒辦法,之前的記憶,屬實猶新!
看著抬腿欲跑的小栓子,公子高撇嘴:“肉串都不吃,你真沒福氣!”
說罷,擼上一口,餘光又看到了那個趴窩的老貨。
“還說繼續穩下去呢,結果全怪這個老貨,竟然給本公子曝光了!”
猛踹一腳,仍不解氣。
“哼!老貨,等著,公子我玩不死你!”
躲在一旁的小栓子胯下一涼。
他可是清楚,自家公子,那比針尖都不大的心眼,從來就沒報隔夜仇這說。
“小栓子!傻愣著做什麼?趕緊,把這老貨扶內堂去。”
“喏。”
肉串香氣撲鼻,陪上幾杯小酒,當真回味無窮。
“可惜……可惜……”
小酌幾杯,擼了幾串,公子高搖頭歎息。
“公子,什麼可惜?”
小栓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不需回頭,直接詢問:“人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
繞到公子高身前,小栓子疑惑:“公子,您剛剛到底說的什麼可惜?”
擼上一口:“可惜,我特意準備的陰陽壺……”
啥?
小栓子一驚:“殿下,何為陰陽壺?”
拎起桌上一不起眼的酒壺,掀開壺蓋:“民間相傳。”
“有一種可分割的器皿,能在內裏裝上兩種不同的酒,壺口一轉,便能分別將這兩種酒倒出。”
“本來,我還說試試,效果如何呢!”
小栓子:“……”
合著不光是他們準備那聞一下就上頭的酒精。
這位,竟還藏了一手!
公子啊,你是不是太穩了!
看著小栓子那無語的目光,公子高大笑:“走了!回去研究一會古籍,剩下的肉串,你們吃了吧。”
“對了,尉繚那老貨醒了,讓他去找我。”
“喏!”
待公子高身影消失。
小栓子這才將門房,還有夥房的一個仆人招呼過來。
碩大的公子高府,仆人就這麼三個。
無他,窮!
“在公子手下做事,果真是美差!還好當初我出沒走!”
“確實!單說這吃食,放眼天下,怕是始皇帝都不如吧!”
小栓子厲聲:“這是公子的恩賜!今後咱們做事,更要勤勉,知道嗎?”
“栓哥,放心吧,我們知道!”
“跟在公子身邊,每天都快樂似神仙,當然要好好做事!”
小栓子滿意點頭:“好,開……哎,你們兩個,給我留點!”
書房。
公子高麵前,堆放了小山般竹簡。
埋首在竹簡內,公子高歎息:“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那搞發明的墨家了。”
“不弄出點紙張,看書都費勁……”
很快,幾個時辰過去了。
大醉的尉繚,緩緩醒來,隻感覺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雙目中,滿是血絲。
胃部,翻江倒海。
踉蹌的扶著床沿站起,走到門邊,小栓子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