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三年,閻樂收受楚地大族賄賂萬半兩,免二百人徭役,以抓捕流民替代。”
“始皇五年,閻樂夥同遊俠,以謀逆罪,枉殺千人,屠村,掠錢財無數。”
“始皇六年,閻樂假借征役之名,於會稽強奸大族之女,為防事露,屠虞、故、樊氏滿門,僅有少數人逃出。”
“始皇……”
“夠了!”嬴政怒斥。
現場落針可聞。
前麵還僅僅隻是概括。
現在連具體時間、地點、事件都說出來了,這還能有假?
“混賬東西!”嬴政殺氣騰騰:“朕讓他下地方征集徭役。”
“他呢?全便宜自己了!”
“李斯!回去就讓廷尉府去給我拿人,關入天牢審問!”
“朕到是要看看,這麼些年,他究竟做了多少齷齪事!”
“他喜歡錢?”
“好!一旦定罪,將他的牢房內堆滿半兩,將之活活餓死!”
“朕到是要看看,誰還敢如此假借天威!”
胡亥惶恐:“父皇息怒。”
“息怒?借著朕給他的權利,就如此做事,你讓朕息怒?”
“還是說……他搜羅的那些錢財,你也有一分?”
聲聲質問,猶如誅心。
胡亥如遭雷擊,臉色驟然蒼白,身體如篩糠般不斷顫抖。
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一旁趙高,本欲求情,同樣是被嚇的褲襠陰濕一片,俯首跪地。
二人。
均以怨恨的目光,偷偷的看向公子高。
推薦誰,這混蛋就打倒誰,準備的還如此充分,他特麼哪來的消息啊?
會不會……連他們自己的把柄,也被這家夥給捏住了!
環顧四周,嬴政冷哼:“都散了吧!”
“運糧一事,以高兒為主,李斯負責輔佐。”
“明日早朝,朕會親自安排此事,給予嘉獎!”
翌日。
阿房宮大殿。
趙高手持拂塵高呼,百官入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一切過去,嬴政心情好了不少。
“昨天,整想了很久。”
“高兒的運糧之策,還有那神起的鋼錠,著實將朕給驚住了!”
“朕當時就想,若天下臣子,都如高兒一般,我大秦將何等強盛!”
“臣慚愧。”
別人說尉繚是萬歲國尉,馬屁精。
這貨索性將之發揮到極致,連忙出班認錯。
其他人見狀,隻能有樣學樣。
一夜調整,胡亥狀態回複:“兒臣也願為父皇分憂!”
“果真?”
胡亥重重點頭:“兒臣雖不成器,但這一顆拳拳之心,從未動搖!”
“好!”
“昨夜,你提出的意見,朕也仔細思考了。”
“雖然那閻樂不能用,但有一點你說的沒錯。”
“閻樂手底下那批徭役,正好就是現成的勞力!”
“隻要對他們許以好處,給予工錢,這些徭役斷然不會無故生亂。”
“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了。”
“將那些徭役全部召集起來,按照他們的要求,支付工錢,然後交給李斯。”
“李斯,你也要注意,等徭役征集完畢,必須要確保巴蜀的竹筏全部送到!”
“臣遵旨!”
胡亥傻眼。
他隻是習慣性的跳出來,說上那麼幾句好聽的,挽回點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