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胡亥,公子高開口說道:“剛剛,小弟問我,是否計算過匈奴大軍一天的吃喝用度。”
胡亥眨眼:“不錯,我是問了!”
旋即,冷笑,諷刺道:“三哥!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還真就計算了!”
若說公子高遇事穩重,凡事準備的都非常充分,這些胡亥相信。
但!
匈奴人的吃喝拉撒……人家又不是你的小弟,憑什麼配合你?
對此,胡亥打死都不信!
在胡亥譏諷的目光下,公子高淡然點頭。
“不錯!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說話同時。
公子高再度低頭,對著布包翻找起來。
一卷,兩卷,三卷。
在滿朝文武愕然的注視下。
公子高竟是一卷、又一卷,接連往外掏著竹簡。
“三……三哥……”眼皮一跳,一股寒意衝上心頭,胡亥慌亂道:“你這又要找什麼?”
頭都沒抬,公子高一邊翻找,一邊回道:“關於匈奴人每日所需消耗的幹糧,還有他們所攜帶的牛羊、戰馬每日的損耗!”
眨了眨眼,胡亥嘴巴大張,不敢置信:“三哥,你……真計算出來了?”
“當然沒有。”
胡亥長出一口大氣,連忙拍著胸口。
就是說!
細致到每個匈奴人,他們的牛羊、戰馬每日損耗都能計算出來?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光是胡亥一人。
滿朝文武,乃至上首嬴政,同樣是不顧形象的拍著胸口,連連感歎。
這要是也能計算出來,那也太嚇人了一點吧!
甚至,都得讓人懷疑,公子高與匈奴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極為親密的往來。
否則的話,根本解釋不通!
眾人還在感歎。
又翻找出兩卷的公子高,繼續開口:“如果是毫無實據的揣測,那肯定是計算不出。”
“不過……”將一卷尺寸超大的竹簡展開:“若是根據其草場的茂盛程度,還有他們每日所遷移的距離,大致就可計算出牛羊、戰馬每日所需消耗的草料。”
“隻要計算出這一點,那麼就可得知,匈奴人每日需宰殺多少牛羊,來維持日常用度。”
眾人無言,不明覺厲。
胡亥仍舊不忿:“三哥,這都是你自己在空口白話,誰知道是真是假。”
百裏奕上前附和:“不錯!”
“胡亥公子說的對。”
“高公子剛剛所言,僅憑其一麵之詞,妄加揣測,根本無有實證。”.伍2⓪.С○м҈
“這,未免太過於武斷了一些!”
二人的質疑,引得殿內群臣議論紛紛。
一時間。
碩大的阿房宮內,亂如市場。
“都給朕閉嘴!”猛拍了一下龍椅,嬴政起身,怒斥:“你們這群廢物!”
“朕讓你們想個辦法,一個、兩個全在那縮著!”
“別人提出了什麼想法,你們又質疑不斷!”
“朕養你們,難道就是讓你們在這天天給別人挑毛病、找茬的?”
“陛下息怒!”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