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馮無擇就變的憔悴了不少。
好好的世襲武信侯,直接被一擼到底,成了連通軍卒都有所不如的公士,更是有嬴政所規定的期限,這麼一座大山壓在頭頂。
看著那潮水般,對著阿房宮大殿湧入,等待上朝的文武。
馮無擇雙腿打顫:“公子,不然,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拍了拍馮無擇的肩膀,胡亥自信道:“武信……你放心!”
“百裏大人日前派人傳信,說此事已經解決,你隻要安心上朝即可!”
馮無擇:“……”
我能放心,就有鬼了!
哀歎連連,卻又無可奈何,馮無擇隻能硬著頭皮,隨人流緩緩移動。
看到前方湊在一處的百裏奕、馮去疾,更是恨到牙癢癢。
被馮無擇怒視。
百裏奕到是毫不在意。
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百裏奕一臉的愁苦,小聲道:“右相。”
“您說,高公子所弄的配方,到底是什麼啊?”
“為何,那黑泥在曬幹以後,竟是毫無用處?”
一想到前幾日,他與馮去疾興致勃勃的晾曬黑泥。
可最終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
黑泥,依舊是黑泥,自己更是因太過湊前,不小心被糊了一臉。
如此景象,實在是讓百裏奕無法接受。
這,可是他們手中最後能與火藥二字所掛鉤的物品了!
馮去疾搖頭:“料想,還是咱們不清楚其中關鍵。”
說到這裏,更是長歎:“老夫,還是太小看高公子了!”
“右相,那依您的意思,咱們就此作罷?”
冷哼一聲,馮去疾語氣堅定:“火藥這東西,你不是不清楚它的威力!”
“如此足以改變整個天下的重器,豈能就留在嬴氏父子手中?”
“老夫我身為隴西一脈的代表。”
“就算不為利益,隻求安穩。”
“如此重器,咱們也必須要將它掌握手中!”
“唯有如此,老夫在九泉之下,方能瞑目啊!”
百裏奕長拜:“右相高義!”
拍了拍百裏奕的肩膀:“雖然!”
“如此做,很有可能會觸怒龍顏。”
“但,人活一世,豈能隻為自己?”
“縱使因此,被陛下問罪,老夫亦必要為我隴西一脈,尋得此法。”
“這樣!才可確保,我隴西一脈不會皇位,乃至王朝的更替,出現任何的衰敗。”
“才可讓我隴西一脈,長盛不衰!”
情緒激動的說完這番話,馮去疾再次拍打了一下百裏奕的肩膀:“百裏大人!”
“咱們,必須互勉之!”
百裏奕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堅毅。
旋即。
又愁苦了起來:“右相,可咱們現在已再無借口獲取煙花了啊!”
火藥被嬴政父子牢牢把控,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唯有這個與火藥同樣都需丹石製造的煙花,才是唯一的突破口。
奈何。
現在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搖頭,馮去疾淡然一笑:“之前!”
“咱們都太過鑽牛角尖,而忽略了本質!”
“百裏大人,你仔細想想。”
“煙花也好,火藥也罷!”
“它們,都是以何物製造而成?”
眨了眨眼,百裏奕若有所思。
片刻!
待他們二人已從回序列,逐漸步入阿房宮正殿之際,百裏奕突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