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威力加強版摔炮,將匈奴人炸到膽寒。
甚至連羊群都不顧,這支於此放牧的匈奴人,就跑了一個幹淨。
不過。
此刻的李左車等人,卻顧不得那些四散而逃的匈奴人,或是麵前的羊群。
快馬向前,來到眾人身邊,李左車下馬的同時,以急切的語氣追問:“百裏大人,公子如何?”
搖了搖頭,百裏奕整張老臉,都皺到了一處:“公子雖福大命大,並未被射中要害,但其畢竟年幼,且身中數箭……”
看了一下麵前猶如刺蝟,昏迷不醒,鮮血橫流的胡亥,百裏奕更是欲哭無淚:“老夫雖略通藝術,但此地卻無任何藥物。”
“公子的傷勢……”再度搖頭,百裏奕默然不語。
“如此說來,必須盡快將公子送回馬邑?”
“不錯!”點了點頭,在李左車的詢問下,百裏奕繼續:“若及時,尚有一線機會,能保得公子性命!”
“那還說什麼!”驟然起身,李左車緊張道:“百裏大人,咱們先就回馬邑!”
說罷,連忙上前,與幾名騎士小心的將胡亥抱起,放在了一匹馬背之上。
做完這些,李左車再度轉首,以羞愧的語氣對百裏奕說道:“此次公子遇險,皆因卑下護衛不利。”
“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卑下自當請去鹹陽請罪。”
“屆時……”深深的看了一眼百裏奕:“還望大費心照料公子。”
聽到這話。
本還愁苦的百裏奕驟然抬首,以堅定的語氣說道:“軍侯這話是怎麼說的?”
“我等已盡力,奈何公子時運不濟,方才蒙受此難!”
“軍侯,無過也!”
眨了眨眼,強忍心中的愕然,李左車順著百裏奕附和道:“一切但憑大人做主!”
胡亥重傷,返程之路眾人自是不言不語。
奔襲了不知多久。
待眾人休息,百裏奕因疲憊而睡去之後。
一名騎士終於是忍受不住心中疑惑,來到了李左車身前問道:“大人,咱們當真……”撇了一眼僅做簡單包紮止血,仍在昏迷中的胡亥,騎士繼續。
“要護送這胡亥回馬邑接受治療?”
“不錯!”點頭,確認:“公子早有吩咐。”
“此行,不過就是為了尋上一個與匈奴人開戰的借口。”
“胡亥死活……不必強求!”
騎士再問:“大人,卑下尚有一事不解。”
“說。”
“章邯大人明明已北上突厥龍庭,具體開戰與否,不都是要看那邊的情況而定嗎?”
“你懂什麼?”
“縱使與匈奴人開戰,不也要尋上一個理由?”
“唯此,朝中乃至天下,才不會有過多的反對之聲,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讓胡亥走上這麼一遭……”微微一頓,李左車以感歎的語氣說道:“公子,這也是穩妥起見,先提前布下一個合理,且足以說服眾人的借口!”
騎士似懂非懂,不斷點頭。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緊張道:“大人!”
“若這樣,那您回去之後,蒙恬將軍那邊,當如何交代?”
暢然大笑,李左車拍著騎士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
“沒見,之前我以言辭來試探百裏奕嗎?”
“那老東西,生怕擔責,不也是直接將胡亥遇襲這件事,推了一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