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狂奔。
不過短短片即。
李左車就來馬邑城三裏外的一座軍營之內。
才一下馬,就急切的走入王離帥帳。
帥帳內。
一張國字臉,麵容堅毅的王離,正身披甲胄,端坐在主帥之上。
手中,握著一卷竹簡,看的津津有味。
與急躁的李左車,形成了鮮明對比。
確認王離人在帳中,李左車如釋重負,激動道:“王離將軍……”
話還沒說完,王離就擺了擺手,示意他稍等。
見狀。
李左車隻能安耐住心中的焦急,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帳內二人皆不言語。
隻是偶爾間,可聽到王離嘖嘖讚歎之聲。
終於。
收起手中的竹卷,王離起身,長歎道:“王離自幼就熟讀兵法,跟隨祖父、父帥久曆戰陣。”
“本道當世除蒙恬將軍外,無人可勝之。”
“今見公子所書,方才得知人外有人。”
說到這裏,更是眺目看向南方,眼中寫滿了欽佩:“公子,真乃不世出的神人也!”
本來還沒什麼。
見王離這麼說。
同樣是出身於將帥之家的李左車,頓時就來了興致。
一段時間的接觸。
李左車對王離的了解,亦越發加深。
王離其人,雖心高氣傲,但也的確是有著真本事。
而能讓這麼一個高傲之人如此讚歎……
公子,到底寫了些什麼?
帳內僅二人,更是彼此對視。
李左車的表情,自是毫無遺漏的被王離看了個真切。
淡然一笑,將手中竹簡遞過:“你也是出身於將門。”
“料想,公子所書這些,對你也能有一些啟示。”
想什麼就來什麼。
見王離抵過竹簡,好奇的李左車,頓時就忘了自己特意趕來的目地。
接過竹簡,將之展開一看:“這……”
不過幾眼。
李左車就已懵逼當場。
以謹慎的態度,又仔細看了半晌,李左車這才抬頭,愕然道:“將軍!”
“這上麵……”
“不錯!”點頭,讚歎:“這卷竹簡內,不光是詳細的介紹了匈奴人的習性,作戰方式等等。”
“更是根據我們當下的形式,做出了最為詳盡的出征計劃。”
“我認為,公子說的非常正確。”
“匈奴人來去如風,且草原大漠地域遼闊。”
“欲一戰而將其滅之,我們就不能將戰事拖的太久。”
“把軍隊一分為十,化整為零,以多路同時進攻,且互有聯動。”
“唯如此,方能讓匈奴無跡可逃,最終在我多路大軍的壓迫下,放棄他們的優勢,與之正麵決戰!”
駐守河套多年。
王離對匈奴人的脾性,同樣是了如指掌。
若說北方軍團的精銳打不過匈奴人,那是扯淡,王離第一個不服。
奈何。
這些匈奴狗崽子,總是和你玩遊擊戰。
打的過,他們就一窩蜂的衝上來,猶如猛虎餓狼。
打不過,瞬間就化作鳥獸,散的那叫一個幹脆。
北方軍團雖有騎兵,但苦於數量不足,且對大漠地形也不夠熟稔。
這,才導致與匈奴交戰,每每都是吃癟的一方。
最終迫於無奈,才鑄城於馬邑,搶占河套,同那匈奴呈對峙之局。
今!
南方百越覆滅,國內亦無戰事。
籌備了多年。
大秦終於是要集全國之力,北伐匈奴,永除此後患。
身為北方軍團副帥。
王離自是清楚,公子高的這一封竹簡,究竟有著怎樣的價值意義。
王離的話,引得李左車連連點頭。
旋即,又想到什麼,皺眉:“將軍。”
“根據公子書簡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