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句。
嬴政就放下了那高舉的手臂,愕然的看向公子高:“你說什麼?”
“兒臣有準備,可確保我老秦健兒不懼風寒!”
“說!”得到公子高肯定的回複,嬴政改拍為摟。
一把攬住公子高的肩膀,急切道:“你有什麼辦法,可助我老秦兒郎抵禦塞外風寒?”
在這個僅靠裘衣禦寒的年代。
河套,就已是大秦兒郎所能觸底的極限。
繼續北上……隻能待春暖花開之時。
可偏偏,在之前,嬴政一直沒有把握,能在一個季度內就將匈奴徹底擊潰。
這也是為何嬴政在與匈奴人對峙了整整十年,卻始終困守於河套,無法存進的原因。
驚聞公子高竟想到了抵禦幫大軍抵禦風寒的辦法,嬴政豈能不驚!
“這個……”遲疑的看了一眼嬴政。
考慮到這種事情終究無法隱瞞,公子高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造型精巧的青銅酒壺。
“你拿這個做什麼?”
“父皇,您淺嚐一口,就可知其中奧妙。”
嬴政:“……”
這混蛋小子,是想將朕給灌醉?
僅被公子高拿出。
嬴政就已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酒香。
雖說飲酒是嬴政一大人生樂事,但此刻的他,哪裏有這心思!
深深的看了公子高一眼。
終究抵不過心中好奇。
嬴政接過酒壺,僅一口……嘶————
一股熱浪,瞬間就由檀口之間,直衝五髒丹田,傳遍全身!
“這酒!”
詫異的看著手中酒壺,嬴政眼中精光閃爍。
“回父皇,此酒名曰二鍋頭!”
“二鍋頭?”
“對!此酒,乃兒臣為我大秦北伐特意釀造。”點頭,公子高介紹道:“相信父皇已有所感受。”
“飲此酒,可令五髒丹田,皆升一股暖意。”.伍2⓪.С○м҈
“憑此……”又是一卷竹簡被撿起:“再配上兒臣近年來所購羊皮而製成的皮襖,當可確保我北伐大軍,無懼風寒之苦!”
定定的看向公子高。
嬴政不言不語,凝思。
片刻,開口,沉聲道:“此酒,你備了多少?”
“皮襖,又有多少?”
“若每日僅少量飲用以禦風寒……”在嬴政狂跳的眼皮下,又是一卷竹簡被拿起,公子高繼續:“二鍋頭可供三十萬大軍,半年之用!”
“羊皮襖,亦備出三十萬套!”
對公子高的回答,嬴政並未露出絲毫的歡喜,反而是眉頭緊鎖。
“這二鍋頭……”看了看手中酒壺,再問:“朕若所料不錯,當由精良釀造吧?”
“你……”深深的看向公子高,嬴政語氣越發嚴肅:“從哪裏弄到了如此多的糧食?”
以大秦的生產力。
每年所產糧食,也不過僅夠維持南北兩路大軍所消耗,根本剩不下多少存糧。
省吃儉用這麼多年,藍田大營的兵員都一減再減,嬴政這才好不容易攢夠了可供大軍北伐所耗糧草。
前年,一場雪災下來,更是讓這點存糧數量變得捉襟見肘。
二鍋頭確實是好東西。
但要因為這個,將那僅存的餘糧全部消耗。
嬴政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抽死這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