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為護送他們的小栓子,竟突然反水,拔刀相向。

匈奴公主托亞在驚駭的同時。

心中更是悲痛欲絕,隻當這一切,都是胡亥特意設計的。

以左臂負傷為代價,卻也隻能拖延片刻。

麵對小栓子的第二擊。

托亞隻能閉目等死。

誰料。

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冤家,竟突然衝了上來,更是喊了一句自己是他胡亥的女人。

一時間。

托亞是心也不痛了,手也不疼了。

唯剩含在眼眶的兩行清淚,滾滾流淌。

另一邊。

看著那被自己撞開,一臉愕然的小栓子,胡亥神情依舊冰冷:“給我滾開!”

小栓子:“……”

不是你天天哀嚎的嗎?

不是你各種看不上這個匈奴公主的嗎?

不是都說好了,玩玩而已嗎?

你……這咋還當真了!

胡亥欲找頭曼退婚這件事,他一直埋在心底,確無人知。

但通過公子高布置在馬邑的眼線。

在來的路上。

小栓子就已得知,胡亥對這個匈奴公主並不滿意。

其府內,每日不斷響起的哀嚎,就可證明。

確認了這一點。

小栓子這才敢自作主張,打算直接處理掉這個失去利用價值的匈奴公主。

現在看來。

他是完全想錯了。

胡亥與這匈奴公主,根本就已“日”久生情了啊!

心中羞愧,小栓子也不爭辯:“屬下冒犯了!”

拱了拱手,匆匆離去。

更是暗自慶幸。

還好沒一戟直接劈死那匈奴公主。

否則……因此激怒了胡亥,徒惹事端,豈不給公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惡狠狠的看著小栓子背影。

直至徹底遠去,胡亥心頭這口氣才算瀉掉。

快步來到車駕旁:“托亞,你怎麼樣?”

“我沒事……”在胡亥關切的目光下,托亞語氣異常溫柔。

“這還能沒事?”

一把就抓起了托亞負傷的左臂,胡亥更是怒火中燒:“這肯定都是嬴高那賤種安排的!”

托亞:“……”

誰安排的,我不關心。

但你能不能把我的手給放下來?

這往死了捏……疼的感情不是你!

劇烈疼痛感刺激下。

托亞的淚水,比之前猶有過之。

這一哭,胡亥更是心慌:“托亞,咱們走!”

“走?”

“對!”點了點頭,警惕的看了一眼左右兵士,胡亥輕聲道:“這些家夥,都是嬴高那賤種的人。”

“咱們必須離開!”

今天,敢當著他胡亥的麵,擊殺自己的女人。

誰敢保證,明天這些人,不會對他胡亥下手?

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各種陰謀詭計見了無數。

胡亥可不敢天真的以為。

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那些歸屬賤種嬴高麾下的人馬,會顧及他這個大秦公子的身份。

真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滅了口,那才是哭都找不到個地方!

見胡亥這麼說。

托亞隻是點頭不語。

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

經此一事,托亞的一顆芳心,已被胡亥徹底征服。

能在為難之際挺身而出保護她……

那比她還要矮上半頭的胡亥,如今在托亞眼中,無比高大!

簡單的包紮。

隊伍再度啟程。

又過了幾天。

托亞的傷口已經結痂,胡亥苦苦等待的時機,終於來臨!

一處不知名的河畔旁。

明月高掛。

除了巡邏的兵士,大多都已安睡。

探頭探腦的對外觀察了一番。

確認無法留意。

胡亥連忙拍了拍身後的托亞:“準備一下,咱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