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都!

經過數月的時間。

王都內外,煥然一新。.伍2⓪.С○м҈

殘垣斷壁不見。

雖不及往昔的繁華盛景,但亦再無半點蕭瑟之氣。

身在由此前基礎之上,新建出富有大秦風格的王宮大殿內。

公子高神情嚴肅。

看著手中竹簡,不言不語。

下首。

小栓子,虞子期,章邯,鍾離昧,乃至數名征西軍大將,分列左右,不言不語。

半晌。

公子高放下竹簡,長歎:“任大帥……什麼時候走的?”

上次離開月氏。

任囂雖是身體不適,但看起來並無大礙。

本以為。

將他留在月氏城中,調養幾個月,待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在將他迎回鹹陽就好。

誰曾想……短短月餘,竟會發生如此重大變故。

鍾離昧麵色愁苦:“任大帥在公子您離開之後,不過半月時間,身體就急劇惡化。”

“我等雖多尋良醫,奈何……”

苦澀的搖了搖頭,鍾離昧不語。

一旁。

一名西征軍偏將上前:“監國,任大帥故去前曾留有遺言。”

“他說,讓您將他安葬在此地就好。”

“此雖不比百越,但也同樣是我大秦所征伐之地。”

“任大帥……”七尺男兒,鏗鏘鐵骨,此刻卻不斷抽搐,眼眶含淚:“願為我大秦坐守邊疆,震一方宵小!”

點了點頭。

公子高緩緩起身。

抬首,看向窗外雲朵:“生為人傑,死矣鬼雄!”

“這句話,留在任大帥的碑銘上吧!”

殿內眾人皆躬身領命。

眉宇間,寫滿了感動。

畢竟。

這,可是大秦監國,未來必然的大秦二世帝君所留。

得此一語,任大帥足可含笑九泉。

又是幾聲長歎。

將情緒調整過來,公子高重新落座,抬首詢問:“父皇那邊,還有多久可至?”

小栓子連忙回複:“前日陛下的信鴿方至。”

“據信中所言,陛下他們準備尚需幾日。”

“以屬下估算……”撇了一眼公子高,小栓子繼續:“陛下他們,可能也就剛剛出行。”

“抵達月氏,最快也需半月時間!”

“半月嗎?”

點了點頭,公子高再問:“國內呢,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國內?”

“公子,您問的……是哪一方麵?”

“都說說吧!”

見公子高這麼說。

小栓子連忙對一旁的虞子期使眼色。

見狀,虞子期上前,掏出了早已準備多時的幾卷竹簡,依次交給小栓子。

將第一卷竹簡展開:“劉邦之妻,先已安全入關。”

“他們正按照公子您的要求,將此女直接帶往馬邑。”

“預計再有十日左右,就可抵達。”

“嗯,呂雉那邊,待到了馬邑之後,直接將她丟入大牢,嚴加看守即可。”

點頭確認。

小栓子拿過第二卷竹簡:“國內關東各郡,都已陷入戰亂。”

“如泗水、九江、陳、碭、河內、三川、潁川等郡都已失守。”

“彭城呢?”

“彭城……”怯怯的看了公子高一眼,見對方神情並無變化。

小栓子遲疑開口:“根據最新消息,曹參已叛變,加入楚地項燕之後所創義軍!”

“項燕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