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父!為何要回去?”
“為何?”
白眼一翻,範增被氣到狂喘:“你說為何?”
“羽兒!你難道不知,我大楚馬上就要複國了嗎?”
“項梁將軍已不幸身隕,你若不在,待複國大典之際,誰來代表我項家?”
範增這一番話,說的無比懇切。
但若聽在項羽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是不會回去的!”
一句篤定無比的表態,險些將範增氣到吐血。
可還不待範增再勸。
項羽就已激動開口:“亞父!你仔細看看,羽兒身上的傷口!”
範增:“……”
老夫巴巴的過來,是要勸你回彭城,你給老夫我看什麼鬼的……
傷口?
項羽有多牛,沒人比範增更清楚。
本來因急迫,範增是根本就沒在意那些細節。
如今聽項羽以說。
雖還是氣惱,但仔細一看後,範增大驚。
“羽兒!這是怎麼回事?何人能傷的了你?”
項羽雙臂,擁萬斤之力。
即便是獨自闖入敵軍戰陣。
憑其蠻力,隻要手中霸王槍不折斷,那就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擋住他哪怕片刻的功夫。
以如此之悍勇,遍尋上古諸將,也難尋一人可與之匹敵。
結果!
項羽現在這身上……竟是左一下、右一下,如X號一般,包紮了兩條繃帶。
繃帶中,更是隱隱透出了一絲血跡!
“嬴高!”
“嬴高?”
範增先是詫異自語,旋即就是大驚失色:“羽兒!你是說,大秦的那個監國公子高?”
“不錯!”
點了點頭。
項羽眼中閃爍出陣陣耀眼的光芒:“亞父!”
“羽兒已經確認,嬴高那秦狗,就在城中!”
“今日一戰,羽兒雖已將他擊傷,但因一些意外情況,到是被他全身而退!”
“羽兒打算,待明日……”扭頭,滿懷憧憬的看向後方城郭,項羽繼續:“親率大軍攻城!”
“若可破此定陶,不但可為叔父複仇,重振我項家聲威,更能將這秦狗斬於陣間!”
“此,難道還不必熊心那什麼狗屁登基大典來的重要?”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見項羽這麼說。
範增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認可。
旋即,瘋狂搖頭。
“不妥!”
“羽兒,嬴高的身份,不過就是你單方麵的猜測,並未得到證實!”
“況且,對我項家而言,掌握楚國的話語權,方為最緊要的事情!”
“以老夫之見,羽兒你大可遣一大將,帶領各路義軍在此圍城。”
“一切都等楚王登基大典結束以後……”
項羽的說辭,確實是十分有疑惑力。
但在老成持重的範增看來,根本就是舍本逐末。
楚國新立。
各路義軍在秦軍的壓迫下,爭相來投。
小股如劉邦者,多似牛毛,這些還可以不在乎。
但大股如吳廣、宋義者呢?
他們自身無論是名望,還是所擁有的實力,比項家都不差分毫。
欠缺的,也就是並非最早尋覓到楚王之後熊心而已。
然而。
範增這一番苦口婆心還沒等說完。
忽然,一名楚軍打扮的兵卒,就快步趕來。
“報!”
雙手一拱:“剛剛城內,跑出了兩名秦軍,說是要投效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