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兵卒:“盧綰將軍,秦人快追上來了!”
盧綰:“……”
左右兵卒:“將軍,咱們怎麼辦啊?”
盧綰:“……”
左右兵卒:“將軍,您到是說話啊!”
盧綰:“……”
老子特麼忙著逃命呢,哪有功夫跟你廢話?
看著那一邊又一遍,詢問自己的兵卒,盧綰恨不能拔出腰間的佩劍,恨恨得給他來上一下子。
不過,正如盧綰心中所思。
這一刻的他,正忙著逃命,真心沒功夫搭理那不斷詢問的白癡。
戰馬奔馳的速度雖快,但他們在抵達此地之前,已經過了連續一日一夜的急行軍。
不光是人,就是馬匹,也同樣早已疲憊不堪。
當最初的衝勢逐漸消散以後,疲憊的戰馬移動速度甚至不比走要快上多少。
與之相反。
彭越所部的戰車,雖是轉向不夠靈活,可一旦衝鋒起來,借助其強大的慣性,那簡直就是如疾風迅雷。
眼瞅著,後方的秦軍越來越近,盧綰在絕望的同時,心頭更浮現起了一抹難掩的憤怒。
韓信!全是因為這個甘願鑽人胯下的沒卵貨!
要不是因為他的蠱惑,他們這支打醬油一樣的西路軍,又豈能疾行千裏,巴巴的跑到這個地方來送死?
奈何。
現在的他,別說是找不到已消失在亂軍當中的韓信。
就是自己,怕也難以從秦軍的虎口之下逃得生還。
而就在盧綰已漸漸絕望之際。
後方,突然傳來了陣陣呼喊聲。
“遵公子令,投降不殺!”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可活命!!”
紛亂的戰場當中,此呼喊聲雖是忽隱忽現,但對盧綰而言卻猶如天籟。
緊張的抓住了身旁那個廢話不斷的兵卒肩膀,盧綰再三確認。
終於,在兵卒茫然的目光下,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盧綰揚天長嘯:“天不亡我!”
這一刻,盧綰熱淚盈眶。
也不管左右詫異的目光,盧綰竟是直接調轉了馬頭,直奔後方秦軍衝去。
一邊衝,一邊興奮的揮舞著手臂高喊:“投降!我投降!!”
“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戰場紛亂,萬名秦軍齊聲大吼,前方的盧綰才勉強聽到對方的聲音。
而此刻。
僅盧綰一聲,雖是看出他在說些什麼,但彭越表示,他真心聽不到。
為彭越駕車的秦兵歪頭一想,答道:“看他的樣子,當是想對我軍發起衝鋒。”
聞言,彭越雙眼一亮:“這倒是一條好漢!”
說著,更是舔舐了一下嘴唇,遺憾道:“可惜,咱們這戰車已經衝了起來,實在不好停下,否則本將到是想與他一戰。”
搖了搖頭,遺憾的彭越從身後的箭袋當中掏出了一杆長矛。
“如此好漢,被戰車撞成肉泥實在可惜,就讓彭某送他一程吧!”
話音落地,長矛筆直的對盧綰激射而去。
“媽呀!!”
一個向前,一個向後,盧綰與彭越之間的距離,已不足十米。
突然見對方投擲出了一杆長矛,盧綰當場嚇尿。
哀嚎一聲,驚恐的盧綰把持不住,直接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如此,到是巧合的避開了長矛。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