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土著為徐福帶來的麻煩並非是一天兩天,也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
所以。
即便徐福非常的著急,但也可以暫且以防守之姿來抵擋,拖延他幾個月的時間。
在徐福想來。
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聯係上大秦公子高了。
而隻要他們能談好了彼此的需求,那麼他就完全可以再次利用這對父子,來給自己打下一片大大的基業。
就是卑彌呼那個賤人……
一想到那個在任何時候,都穿著一副紅白相間女巫袍,帶著一個狐狸麵具的女人,徐福就恨到牙癢癢。
要不是她,自己是不是早就成了東瀛獨一無二的王了?
“這徐福的野心,果然不小。”
看著小栓子呈上來的信箋,公子高淡然一笑。
雖然信鴿飛躍大海要承受著許多的風險,但因徐市秉承著公子高穩重的理念,一次放飛了三隻。
這,也終於是讓其中的一隻成功飛回了遼東,王離軍中。
見此軍情,王離不敢有半點怠慢,又是數隻信鴿齊飛,外加快馬八百裏加急,堪堪在幾天之後,便將這封來自於東瀛的信箋,送到了公子高的手中。
“公子。”
同樣知曉這封信箋上內容的小栓子皺眉道:“這徐福竟如此狂妄,還讓您主動給他開條件。”
“若按屬下的意思,咱們就……”
不等小栓子說完,公子高便搖了搖頭:“徐福,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當初趙高為父皇所下之毒,便是從徐福處求得。”
“放眼世間,能解此毒者,亦唯有徐福一人爾。”
“他既手中握著如此底牌,縱是狂妄一些又能如何?”
見公子高這麼說,小栓子憤憤不平:“那也不能什麼都依著他啊!”
“再說了。”
“陛下的身體,現在根本就不光是因為那毒藥……”
說道這裏,小栓子猛然驚醒,小心翼翼的看了公子高一眼,不敢再說。
公子高對嬴政的孝道,天下皆知。
即便他是公子高身邊最受寵信的臣子,有些話也絕對不能亂說。
所以,當小栓子一時不慎,說出了這種不該說的言語之後,頓時就無比的忐忑,生怕引得公子高不喜。
萬幸的是,公子高並未在意。
他隻是苦澀一笑:“我也清楚。”
“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盡人事、聽天命。”
“這個世間,往往許多事情都並非絕對,若是盡力爭取,那很可能就會出現一絲的契機,從而發生改變。”
“現在……”幽幽一歎,公子高繼續:“父皇那邊,我也隻能竭盡一切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