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再說。”
趙青青對此不置可否。
鄭小傑現在也別無選擇,隻得繼續說道:“其實後麵的事情,我實在不想再提了。
我帶進去的那三個好兄弟,其中有個脾氣特別火暴,做事也很魯莽。
我們還在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他就抄起一個鎬子,對著那個還未破裂的黑色瓶子砸了下去。”
他停頓了兩三秒鍾,接著說道:“瓶子裏暴濺出來一些黑色的液體,直接潑在了那位兄弟的臉上,瞬間就把他給腐蝕了,當時人雖然沒死,但是臉基本上算廢了,更重要的是那些液體中好像還有些小蟲子,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寄生了?”
趙青青問道。
“應該是吧。”
鄭小傑輕笑一聲:“不過,你別想著去找他,幾分鍾後就死了,我們為了防止後患,把屍體都燒了。”
趙青青嗤笑著說道:“怎麼確定不是你們故意殺人滅口?”
“信不信由你。”
鄭小傑也沒有辯解,“總之,那瓶子裏的黑色液體流完之後,裏麵就剩下那些黑色的種子了。”
趙青青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有多少?”
“沒數過,應該有十幾顆吧。”
鄭小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你身體裏隻有三顆,剩下的呢?”
趙青青不禁追問起來。
鄭小傑回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什麼意思?”
趙青青冷冷地看著鄭小傑,“事到如今,你還隱瞞什麼?”
“不是隱瞞,你聽我說完就知道了。”
鄭小傑擺了擺手,連忙解釋起來:“真正恐怖的事情也是接下來我要講的,就怕我說出來後你不相信。”
趙青青冷笑一聲,說道:“不用打這種預防針,如果你講得是真話,那就無所謂我相不相信。
如果你說得是假話,那……也騙不了我師傅。”
鄭小傑下意識又看了夏天一眼,發現對方眼睛微微眯著,似乎已經睡著了,於是說道:“我說得自然是真話,我沒有必要編這麼一套話來騙你,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最好是這樣。”
趙青青心裏已經有了判定,不過並沒有急著說出來,隻是淡淡地說道:“那你接著說。”
鄭小傑實在口渴,還是忍不住把那杯白開水喝了下去,接著說道:“……我們都不知道這些黑色的種子是什麼東西,但出於好奇還是每個人都拿了幾顆在手上。
結果還沒等我們看出什麼端倪,整個山洞就地動山搖起來,而且還有一種令人震怖的吼聲從洞穴的更深處傳過來。”
“你不是說祭壇就在洞穴的最深處嗎?”
趙青青笑著問道。
“這個深處,跟我之前說的深處不是一個意思。”
鄭小傑有些不耐煩,抬起左手在胸前平行的劃了一下:“一個是這樣的最深處。”
接著又向下朝膝蓋方向劃了一下,“一個是這樣的最深處,明白嗎?”
“繼續。”
趙青青淡淡地擺了擺手。
“我和另外兩個兄弟就拖著受傷的那個兄弟一起衝出了洞穴。”
鄭小傑這時候似乎不介意趙青青的怠慢了,“出來後,我們發現是整座海島都在抖,應該是地震了,這樣下去遲早會有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