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為鬆平信綱調來表演的兩哨火銃兵讓他大開眼界!
原來鐵炮還可以這樣用!
數百名火銃兵排成三列間隔在兩米以上,為的是不妨礙各自的火繩。(也許有朋友要問,為啥不把燧發槍拿出來,那些不已經是主角部隊的主流火器了嗎?廢話!眼下不是要打算把火繩槍這種即將淘汰的產品大量賣給鬼子嗎?)
間隔七步左右的隊列頂著對麵的箭雨向前緩緩移動,當然那些箭都是去掉了箭頭代之以染料的,為的就是讓人們能夠統計受傷、陣亡、喪失戰鬥力的數字。走到距離對方軍陣五十步的地方,一聲銅號聲響起,所有人從肩膀上取下火銃,吹燃火繩,檢查藥池裝填彈丸,舉起火銃在軍官的口令聲中一起扣動扳機!
密集的三排彈丸將對麵用以模擬軍陣的近千個排列整齊的稻草人打得草屑亂飛,被炙熱的彈丸穿過後,很多的草人開始冒煙燃燒起來,一時間校場上煙霧彌漫烈焰飛騰,越發的顯得這一輪射擊的威力驚人。
“原來鐵炮抵近射擊有如此驚人的威力,要是用了對付西南諸藩的兵馬,應該是簡單有效,隻要征召些足輕,訓練好使用鐵炮便是與大筒的威力相媲美了!”
鬆平信綱決定,大膽的做一回主,將準備用來購買大筒的資金全數用來購買鐵炮!
“長史大人,不知道大將軍能夠出售多少鐵炮於敝國?”鬆平老中滿臉都是誠摯的笑容。
“這要問老中大人你了!你打算買多少,我們便可以賣多少給你!”
李沛霖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人聯想起偷到了雞的老狐狸。
“那,是否還是四十貫一支,每支含子藥二十發?!”
鬆平信綱緊張的盤算了一番,又重複了一遍之前南中軍對外銷售火繩槍的價格。
不過,這次讓他很是意外。
李沛霖舉起一根食指搖動著,“不不不!四十貫那是之前的價錢。如今這個價錢要調整一下。”
聽了沛霖這話,饒是鬆平信綱涵養再好,也不由得在心中一陣大罵,“八格耶魯!你們這群沒有信義的東西!混蛋!見我們打算要買你們的東西,便坐地起價!”
可是轉念一想,這又能夠怪誰呢?要怪似乎也應該先痛斥一番島津家才是,是他們在南中軍為難之時坐地起價。大發一通不義之財的。這才導致了南中軍要在對德川幕府的軍火貿易中搞堤內損失堤外補。
“鑒於德川將軍采購這些物資、武器的目的是為了維護扶桑國內的穩定和諧,經過將軍批準,我們準備在這次對扶桑的貿易中給予優惠政策。”
見鬆平信綱的臉如同萬花筒一樣變幻了一番之後,李沛霖這才緩緩的說出了答案。
這話一出,幾乎令鬆平老中高呼大將軍滿賽了!
能夠保持原來的價格交易,本來就已經是令鬆平信綱喜出望外了。而在這個基礎上還能夠有些優惠,這如何不令他懷疑昨晚上在那天竺胡姬身上向天照大神禱告時被在天空中觀看這一幕肉搏的大神聽到了,並且以無上法力保證了這個願望的實現。
“請長史大人向將軍大人轉稟一聲,我征夷大將軍幕府,準定購買,購買三千支鐵炮!”
略微盤算了一番,鬆平老中報出了一個足以威懾整個日本列島的數字。
“不知大將軍可否允準?”
帶著些忐忑。帶著些期盼,鬆平信綱用孩子希望從父母手中得到玩具和新衣服的心情期待著李沛霖的答複。
“三千隻?隻打算買這些?別的物品呢?”
李沛霖今天的目的完全是一種要清倉大甩賣的味道。
於是,又一次被忐忑不安的心態擊中了。如果今天要是有血壓計的話,鬆平信綱的血壓估計從一百二到二百二之間往返了多次,情緒如同雲霄飛車一般。一時飛上雲霄,一陣衝進低穀。
“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你如今多買一支鐵炮,便等於多買了兩支!”
李沛霖的話。充滿了玄機和誘惑。
這話將鬆平信綱如墜五裏雲霧之中。
什麼叫花一支鐵炮的錢,買兩支鐵炮?
這是一個什麼邏輯?如何計算出這樣的結果?
“鬆平大人能夠在我南中軍疫病流行之際不遠萬裏送來急需的藥物,足見盛情。我等便也不當你是外人。這鐵炮製造,關鍵是銃管最難製造。我南中每月便是全員加班,也不過是月產數千根銃管,除去各處營伍裝備以外,能夠拿出來外銷的不過每月數百隻罷了。眼下庫房之中庫存火銃不過六千餘支。我家將軍的意思,有意將這批火銃一次性出售,不知老中大人可以做的了主嗎?”
六千支鐵炮?每支四十貫,就是是有優惠。至少也要準備二十四萬貫,再加上其他的采購物品,隻怕將軍就是將今年的全部收入都拿出來,也未必夠!
此時,在他背後,一個隨行武士低聲用家鄉話同他彙報。
“老中大人,屬下日前在碼頭上遇到了島津家的古賀一雄奉行大人,他正在從船上向下搬運金銀,屬下便與之手下人攀談,據說,據說島津大人也有意大量采購鐵炮盔甲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