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挖牆腳、建大學(1 / 3)

藤蘿架下,須發皆白的伽利略正在將目光投向天空,深邃的目光盯著尚未暗淡下去的天空,仿佛要窺探天體之間那無盡的秘密一般。

就算是傲蕾一蘭是北國兒女,不拘俗禮,但是和自己的男人討論如何房帷燕好夫婦敦倫之事時被人聽到,也是覺得不好意思的。當下她臉色通紅,在守漢耳邊叮嚀了一聲,“晚上到我房裏來!我洗的香噴噴等你!”轉身便帶著兩個女親兵飛也似的逃走了。

“你個老東西!別假裝沒事人似得!給我滾過來!”

守漢有一種被人看光光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咋地。他惱羞成怒的朝著伽利略低聲吼道。

伽利略紅潤的老臉上訕訕的露出尷尬的笑容,一副不是我有意要聽到的表情,緩步向李守漢走過來。

伽利略這些年在南中過的很是愜意。

不用擔心因為自己的研究成果和探索方向而被送上火刑架不說,相反的,不管是什麼離經叛道的想法都能得到這位大膽的君主慷慨的資金和物質條件支持,對於他這樣的科學家來說,南中就是他的天堂。

但是守漢很清楚,自己從伽利略、笛卡爾等人身上獲得的東西,是幾十倍幾百倍的支出,而且這種收益是會在子孫後代身上不斷體現的。

所以,對於伽利略、笛卡爾和他手下所有的工程技術類人員,他做到了任何一個領袖和君主都不一定能夠做到的。真正的禮賢下士。而這種待遇,對於那些內地的讀書人來說,卻是令人羨慕嫉妒恨的。

“讀書人?他們能夠做什麼?除了會寫幾篇內容空洞辭藻華麗的文章,做幾首無病呻吟隻能用來騙騙懷春少年的詩詞歌賦以外,他們能夠為我創造什麼價值?他們若是能,也能有這般的待遇!”

對於那群讀書人在報紙上的抱怨和含沙射影的指責,守漢很不以為的對公事房的黃馨發表自己的看法。

對伽利略雖然聲色俱厲,但是老頭子卻聽的出來,這個年輕的統治者絲毫沒有惡意,隻不過因為自己不留神撞見了他和他新近寵愛女人的**被他惱羞成怒的怒火燒到了而已。

“是不是又要告訴我。你們有什麼新的研究方向。或者是研究成果了?需要我做什麼,要錢、要東西,要人,寫一個申請給我就是了。”

對於科技上的投入。此時在亞洲的統治者裏怕是隻有黃台吉能夠勉強追趕的上。但是黃台吉也隻是在軍事領域舍得花錢而已。而不會像守漢這樣。將大把的錢糧人力物力消耗在很多看似無用的領域。

“不是我有成果。而是笛卡爾先生有了新的發現。”伽利略絲毫不掩飾同伴的功勞。將笛卡爾從身後的藤蘿架陰影中拉了出來。

航海業的發展提出了如何精確標注經緯度的問題,而造船業則提出了描繪船體各部位的曲線,計算不同形狀船體的麵積和體積。而火器的發展。對拋射體運動的性質顯得越來越重要了。它要求能夠正確描述拋射體的運動軌跡,從而計算出炮彈和彈丸的射程。

對於笛卡爾,守漢的重視不亞於伽利略,能夠在世界科學史上同伽利略不相伯仲的人物,如何不讓他以弟子禮?

“伯爵大人,我準備將我的一點發現用在造船業上,因此我需要一條尚未建造的船隻來驗證一下。”

笛卡爾的話簡單明了。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後,兩隻眼睛便盯住了守漢的一對眸子。在這個身兼數學家、哲學家的牛人麵前,守漢自然不敢造次。

“一艘船,很簡單。你們和河靜製造的人打個招呼就可以了!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

“伯爵大人,如今河靜製造的生意太好,各處的訂單和合同令他們忙不過來,自然不願意白白的損耗一條船來供我們做實驗。”

“我們生產供天竺用的戰刀和供爪哇林子裏用的斧頭,賣給遼東索倫部、適用於他們使用的便於攜帶的鐵鍋銅碗、虎槍和戰斧。

在滿剌加群島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裏,河靜製造出的巨大斧頭砍倒了倒了古老的樹木;在十州的海灣上,人們用長長的鋼叉刺死了巨大的灣鱷,用鋒利的刀子割下了它的皮和身體的各個部分。巨大的牧場上,頭羊和公牛脖子上回響著金屬鈴擋的聲音;在湄南河和湄公河平原上,人們揮舞著手中的鐮刀收割著今年的最後一季稻子,用鋤頭照料著甘蔗田。”

這些是河靜人自豪的總結,其實,遠不止如此。他們的產品被巴斯滕等人賣得更加遙遠。遙遠的歐洲大陸上,法國人用河靜出產的火藥將彈丸通過同樣是河靜製造的火銃發射到丹麥人的身體裏。德意誌人將長矛刺入比利時人的頭顱之中。而荷蘭人,則是將雙方需要的各種物資通過夾板船運到各地,甚至可以穿越火線,隻要你能夠支付那黃澄澄白花花的硬通貨。

有了龐大的市場需求,自然對這種暫時需要大量投入,短時間內又看不到成果的事情不是特別有動力,少不得會對伽利略和笛卡爾等人陽奉陰違敷衍了事。但是今天,這招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