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廖冬至的缺德招數(1 / 3)

以臨清為中心,運河兩岸幾場小規模的戰事下來,三千營和神機營混合編成的兩支隊伍猶如吃了大力丸打了雞血一般,凶猛敢戰。++++從起初的遭遇戰,到後來的主動出擊,發展到了遊騎到幾處外圍據點前,公然罵陣,要建奴出戰。

“老子們知道,你們的老祖宗是野豬,要是不打算把你們老祖宗的臉都丟光了,就趕快從耗子洞裏滾出來,跟老子們刀對刀槍對槍的幹一場。”

這些京營兵將,都是京師子弟,口齒伶俐,言辭便給,罵起人來也是一個頂倆。駐守在外圍的幾個牛錄和新編成的包衣牛錄便這樣,或是按捺不住心頭怒火脫離營寨出戰,倒在了京營將士越來越純熟的南蠻三板斧下。

所謂的南蠻三板斧,乃是王可為主子阿巴泰所總結出來的,不過就是待敵人進入二三十步火銃最狠最毒射程集火射擊,之後大炮轟騎兵如牆出擊,最後是火銃兵上刺刀猛撲。無數勇士便是這樣被那些卑劣的尼堪算計,含恨沙場。

(神機營將士:這種占便宜、下黑手、砸黑磚的打法,最是適合我們的!)

一道道的奏捷文書被快馬送到了濟南和京師,分別出現在了守漢和崇禎的桌案之上。

掂量著滿紙都是自吹自擂文字的報捷文書,守漢不由得露出了一陣陣苦笑,粗粗的統計下來,這幾次的大小戰鬥,京營將士已經斬首一千餘級。繳獲旗幟、盔甲兵器無算,這些東西都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裏,倒也做不得假。不過,別的戰績就不好說了。

在兩位副將大人筆下,阿巴泰已經被打成重傷三次,落荒而走僅以身免五次,更加可憐的是,什麼兒子女婿之類的角色,已經死的七七八八的了,可憐的饒餘貝勒完成了孤家寡人的過程。

除了一千多顆混雜著滿洲、蒙古、朝鮮、索倫還有大量降順漢人的頭顱之外。幾次作戰所繳獲的財物幾乎沒有。至於說運河之中的往來船隻,被阿巴泰截獲之後又被羅祖明等人搶回來的,則是隻字不提。守漢也懶得過問,畢竟不是自己的部隊。

不過。這樣的文字。在京城之中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就算是王德化、王承恩等人再不相信這是京營的戰績。那三百餘顆麵目猙獰的首級可是被神機營和三千營的兵將們耀武耀威的送進了京城。

當然,除了軍功首級、繳獲的盔甲兵器外,押運首級進京報捷的幾個千總們。少不得受同僚、長官所托,將月餘來隨同寧遠伯南下征討所獲之物,送到京城各家府邸宅院之中,更有那頭腦靈活的,少不得要檢點些新奇精巧之物,字畫古玩等屬,往朝中大佬文武勳貴家中走走。

一時間,勳貴以成國公朱純臣、襄城伯李國禎等人為首,紛紛上奏向皇帝崇禎祝捷。

那些京營子弟,本來就都是些不甘寂寞之輩,一心想著的就是如何人前顯貴,平步青雲,如今有了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如何不在蜂擁而來的親朋故舊麵前大肆吹噓一番?

一時間,城內的茶樓酒肆,各處的府邸宅院之中,到處都是這群隨同寧遠伯南下征討叛逆的京營將士身影。

華燈初上,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之時,雖然寒意正濃,天上不時飄來一點小雪,卻絲毫沒影響到街上行人如織穿梭熱鬧。

正值晚飯時節,京城內外幾條大街,各酒樓盡是開足馬力,各類的刀勺聲,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陣陣酒香的肉氣,隻管從各酒樓間噴散出來。

不過,相比較城內的繁華來,朝陽門外的繁華則是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寬闊的街道,高大的建築,幾乎沿街的店鋪都用玻璃裝飾自家的店麵。一到掌燈時分,怎地是一個火樹銀花了得?!

更因為這裏是運河碼頭,大量南來和海運的貨物都在此上岸接駁,於是,催生了極其繁華的商業和服務業。

用一個神機營千總的話說,“隻要老子兜裏的銀子夠,便是王母娘娘的蟠桃,這裏的小猴子們也能從孫猴子手裏弄來!”

話雖粗俗,但是卻是事實。

在可以眺望著通惠河上星星點點的船家燈火的酒樓三樓上,一群衣飾華貴的京師子弟呼朋引類行著酒令,講著黃段子,歡呼轟飲,不時的爆發出陣陣的狂笑聲,更是讓氣氛愈加熱烈。

眼見得等大家的酒都喝到了七分,一個人站起來說:“今天高興,眾家兄弟都在此給包大哥接風賀供,我也學學那些文人雅士,賦詩一首,一來給包大哥賀喜,二來也是給眾家兄弟助助酒興。”

下麵立刻有人起哄:“得了吧,丁老三,你的十八摸都隻能唱到九,除了馬吊牌上的字就不認識別的了,你還吟詩呢!拉屎還差不多!”說完,人群之中爆出一陣又一陣的狂笑,逗得陪酒的十幾個粉頭也是掩住嘴嬌笑不止。那丁老三倒也不以為意,隻管麵向眾人說:“打奴爹來操奴娘,威震遼東兮再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