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婚,王熙鸞的身份沒有任何變化,她仍是靖寧公主,朝中正三品的儀鸞衛指揮使,還住在她自己的公主府裏。大婚三日過後,她從靖寧殿搬回後殿飛鸞殿,住回了熟悉的臥房,一切似乎和未成婚前沒什麼變化。
……如果公主府裏沒有多一個賈瑚。
就算靖寧公主府和靖安侯府挨著,可兩人已經成婚,總不好新婚頭幾日就讓賈瑚搬回去。他們兩個的婚事可是京城人都關注著,賈瑚真搬回去了,雖也不是不能解釋,可也太麻煩了。
而且有可能越解釋,就越叫人以為是欲蓋彌彰。
賈瑚就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非常強勢的進入了王熙鸞的日常生活裏。
讓王熙鸞感覺日子變得更熱烈,又覺得安心,又有些稍微不適應,還時常會覺得害羞和別扭。
王熙鸞的別扭不是覺得生活節奏被打亂了。
其實,就在新婚後的第二日,王熙鸞和賈瑚就迅速適應了彼此的存在。
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十五年。
因為三日一回早朝,兩個人都養成了不管前一日睡得多晚,第二日寅初(淩晨三點)都會準時睜眼的習慣。
起床後,兩人都照例要練武幾刻鍾,舒展筋骨。未成婚時,他們是各自和屬下比試,如今住在一起,自然是彼此之間切磋。
活動了筋骨,是朝日便一同上朝,下朝後各自辦差。若非朝日,便在府內一同吃早飯,飯後仍是各自辦差。有時賈瑚早回,有時王熙鸞早回,而更多的日子是兩個人都忙得一日不見影子,直到日落月升,才在府門前相見。
新式火·器、育苗、稻鍾、海船、鐵礦、各樣的器械、城防、內外細作……兩個人要忙的實在太多了。十日一次休沐日,兩人還要回定安公府和林府去看望長輩,或偶有要事,都無空閑。
是以晨起後的半個時辰,和晚飯後至晚上睡前的一兩個時辰,通常是兩個人一日間難得能單獨相處的時間。
來到這裏十五年,王熙鸞已經被人服侍慣了。況且這時代的人穿衣打扮著實費時,她一頭及臀長發,梳洗起來更是費力,有自己穿衣梳頭的功夫,她都能看完幾十頁條陳了。瓊玉白鷺等一直跟著她的人,包攬了她身邊所有雜事。她已經準備過兩年,等功勞足夠,就給她們爭取公主府屬官之職。
可賈瑚現在和她同住飛鸞殿,王熙鸞不可能讓女性下屬去服侍賈瑚更衣洗漱,她甚至都不想讓別的異性看到賈瑚私下的模樣。
所以如今瓊玉等人無事不入飛鸞殿了。
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王熙鸞隻想說,二十出頭年輕男子的精力真是無窮無盡……就算不能真的做些什麼……也夠纏人的。
而且其實她也到了那個年齡了……賈瑚這個樣子對她也很——
“鸞鸞,我真不知道成婚對我來說是喜事,還是折磨。”
賈瑚喘著粗氣在她耳邊低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熙鸞沒忍住也說了一句:“你還說?你好歹舒服了,我都沒……”
她迅速把頭埋進被子裏,賈瑚卻輕易把她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裏,嘴角噙著笑,眼睛裏映著她潮·紅的臉:“那我服侍公主,好不好?”
每一個夜晚都越來越荒唐。
但王熙鸞和賈瑚沒有做成真夫妻,終究被宮內那些快成精的人給看了出來。
皇上甚至私下問賈瑚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賈瑚麵無表情:“陛下,臣無事,隻是公主尚且年幼而已。”
皇上大笑,笑過之後,為難道:“子湛,若是別人,朕大不了賞他幾個人,可昭英麼……額……”
賈瑚表情凝重:“請陛下留臣一命啊。”
皇上又笑了一場,而後再沒提此事,隻是心裏終究存了心思,要看賈瑚是否真的永不移情,專心一人。
已經成了婚,還顧忌新妻年幼不行房事,子湛此人真是他生平所見第一人也。
回到後宮,皇上和皇後議論一回此事,隔了幾日,鳳藻宮悄悄賞到靖寧公主府許多清熱降火的補品和藥材。
“子湛可要保重身體。”皇上意味深長。
賈瑚:……
再過幾日,皇後請王熙鸞至鳳藻宮。
王熙鸞就看著皇後屏退眾人,接著自己先紅了臉,和她講了半個時辰如何行房事不傷身體,房事後如何保養等等。喵喵尒説
“你和靖安侯情深意重,陛下和我都知道。”就算紅著臉,皇後也儀態端莊,語氣溫柔體貼,她慢聲細語道,“你們二人都是陛下的股肱之臣,陛下甚是信重,你們二人的身體陛下也時常關心。論理,這話不該我說,隻是……男子精氣旺盛,靖安侯又格外體健,若常經誘惑而不得泄,對男子身體傷害甚大。若著實不可,不如你二人分房而居,各自保養,以待你再長兩歲,經受得住男女歡愉……”
王熙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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