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三秒......
陸槿承終究是沒能等到溫南絮的回應。
他見她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著,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她隻是單純地不想搭理他罷了。
關上病房門的瞬間,陸槿承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來,出了病房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棠慕白的辦公室。
“她醒了?”棠慕白打量了陸槿承一眼,緩緩問道。
“嗯。”陸槿承點點頭,接著說道:“我要出去一趟,麻煩你替我守在門外,照看一下她。”
“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不陪著,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出去做什麼?”棠慕白煞有介事地問道。
“阿絮想吃冰糖葫蘆,我去買。”陸槿承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冰糖葫蘆?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慣著她吧!”棠慕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交的這都是些什麼損友啊,一天到晚不是差遣他,就是撒把狗糧再差遣他!
“你不懂!”陸槿承淡淡地來了一句,接著轉身離開了。
在他眼裏,他的阿絮永遠都是當初那個拿著冰糖葫蘆,祝他生日快樂的小女孩,這些年來,她一直是他心裏那個最柔軟的所在。
看著陸槿承漸漸離開的背影,棠慕白忍不住嘖嘖了幾聲:“切~我不懂?那你倒是別找我幫忙啊!”
溫南絮聽到陸槿承離開後,她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那隻錄音筆來,幸好她跟江瑾禾打電話的過程都被錄下來了,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簡單了。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五年前那張引誘她去索菲特酒店的字條,竟然是江瑾禾寫的!她既然一早就知道了江瑾淮的計劃,如果她真的想救暖暖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阻止江瑾淮?或者是把江瑾淮全部的計劃都告訴她?
很顯然,江瑾禾並非好心,她是故意誘她入局而已。
江瑾禾說,五年前的事情,陸槿承也是知道的,那他——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溫南絮越想越覺得頭疼,腦海中似乎有一團模糊的跳動著的光束,若明若暗之間,一幕幕模糊的畫麵逐漸湧現出來,她越想看清楚,反而頭疼得越厲害。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溫南絮伸出雙臂緊貼著自己的腦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份錄音送給暖暖,阻止她嫁到江家去。
如此想著,溫南絮急忙翻身下床,她要趁著陸槿承回來之前離開。
“嫂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溫南絮剛一推開門,就對上了棠慕白那張嬉皮笑臉。
溫南絮蹙眉,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是陸槿承特意讓他過來盯著她的。
她的心裏又忍不住回憶起陸槿承臨走前問她的那句——“阿絮,你會等我回來的,對吧?”WwW.com
她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神情,但也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卑微與討好。
他可是陸槿承啊,什麼時候對別人言聽計從過了?如今他越是這樣小心翼翼,反而越讓他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跟江瑾禾的女兒?
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正如她永遠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想到這裏,溫南絮忍不住目光一沉,淡淡地說道:“我出去一趟,麻煩你讓開。”
“嫂子,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虛著呢,最好是靜養。”棠慕白打著哈哈說道,哎,女人就是麻煩!
“我沒事,你讓開!”溫南絮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她要是再不離開,陸槿承就要回來了,她有種直覺,陸槿承回來後肯定不會讓她隨便出去的。
“嫂子,咱還是等阿承回來再說吧!”棠慕白說著,心裏祈禱著陸槿承他丫的,最好是能快點回來。
“我現在不想看到他。”溫南絮直言不諱道。
走廊裏那抹高大的身影匆匆朝著這邊跑過來,聽到她這句話後,他忍不住腳步一頓,手裏的那兩串冰糖葫蘆瞬間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說,她不想見到他!
混沌了三秒過後,陸槿承接著回過神來,他緩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兩串冰糖葫蘆撿起,幸好外麵裹了包裝袋,不然他就把阿絮最愛吃的冰糖葫蘆給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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