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當年飽讀聖賢書,在書院的時候,功課向來比我要好得多,也是先生心中的得意門生。那我今日倒是想要請教一下,不知江兄所謂’良臣擇主’是個什麼意思?當今聖上厚德仁心,乃是承蒙天意而為天下之主!不知江兄還有什麼別的’主’可以去擇的麼?”
江謹被她這麼一說,也愈發局促起來,手足無措地在原地轉了兩圈,似乎有些煩躁,最後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慕流雲的嘲諷,隻好咬著牙,把聲音壓低了一點,對慕流雲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是個聰明人,識時務的!我們自小便相識,這麼多年來,我是不是事事處處維護著你,難道你自己心裏麵不清楚麼?我可曾坑害過你?!
此事你不要在這裏逞口舌之快,更不要裝傻充愣,或者刨根問底,那麼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聽勸!不要在這種事上犯軸!”
慕流雲正要開口回話,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師父,你別搭理他!”
慕流雲和江謹之前一直都專心的同對方說話,誰也沒有注意周遭,他們兩個人也都不是練家子,沒有那麼敏銳的聽覺,現在忽然傳來這麼一嗓子,都被嚇了一跳,連忙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沈傜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方才估計就一直躲在一旁,這會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終於衝了出來,大喝一聲,驚到了他們兩個。
之所以江謹和慕流雲兩個人都會有這樣的認知,都是因為沈傜此時此刻的表情和神色。
這姑娘雖然性子爽利之中還帶著幾分火爆,可是她向來上來脾氣的時候都是小炮仗一樣,劈裏啪啦炸一通,那情緒就跟水麵上的油花兒一樣,輕飄飄的。
可是這一次,她看起來就是那樣的生氣,可是那怒意偏偏好像厚厚烏雲中裹挾著的悶雷,
有些壓抑,又讓人有些摸不到底,還好像隨時隨地要有一場傾盆大雨。
“你怎麼還在這裏!我上一次對你說的話,你都當做是耳邊風了麼?!”江謹回過神來,似乎對沈傜出現在這裏有些惱火,“我不是叫你不要在京城逗留,趕緊離開的麼?!”WwW.com
沈傜瞪他一眼,上前拉住慕流雲:“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那麼多的聖賢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你若還覺得自己算是個君子,就不要這功夫跑來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我師父壓根兒就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無情無義的人!我本來以為你也不是,沒想到看走了眼!你自己覺得攀附上了什麼朝廷大員,那你就去奔你的大好前程,誰也不會攔著你!
我師父同袁大人已經訂了親,不是你可以在這裏亂嚼舌頭的,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我們也走我們的陽關道!咱們互不相關,誰也別礙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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