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下樂昌酒廠這批原料的人,自然就是楚天耀。
他在查到樂昌酒廠的原料來源時,第一時間便讓羅金帶錢去用高價把原料給拉了回來。
另外,他還給這幾位種植大戶簽訂了合作協議,給他們留了一筆定金。
不僅僅是這一批原料,楚天耀要讓鄭樂昌接下來都沒有原料可用。
當然,瀘城四縣三區,鄉鎮上這樣的種植戶並不少,楚天耀自然不可能全部壟斷。
不過,料想鄭樂昌要重新尋找原料,也需要花點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
楚天耀人才剛從床上起來,床頭的傳呼機便已經響個不停了。
隨手拿起傳呼機一看,楚天耀整個人的臉色霎時驟變。
“鄭樂昌……你找死!”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如此生氣。
不為別的,因為鄭樂昌做的事,已經觸及到了楚天耀的底線。
額角青筋顯露,楚天耀二話不說便連忙穿上衣服,甚至都沒給劉娜打一聲招呼,便匆忙離開了家。
出了大門,楚天耀便在街上招了一輛三輪,徑直朝著永寧縣人民醫院趕去。
十五分鍾後,縣人民醫院。
楚天耀推開門走進了病房裏。
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耀哥!”
“耀哥!”
看到楚天耀出現,守在病房裏的黃三水和周義也是連忙出聲道。
“眼鏡怎麼樣了?”
楚天耀望著躺在病床上的人,雖然頭上還纏著紗布,但楚天耀還是認出了這是羅金的臉。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不過這幫孫子下手也太狠了,沒有個七八天,眼鏡估計是下不了床。”
周義望著楚天耀說道。
楚天耀看了一眼麵前二人,出口問道:“找到是誰做的了嗎?”
“還能是誰,肯定是鄭樂昌那個混蛋。”一旁的黃三水攥緊了拳頭道:“我這就去找他,給眼鏡報仇。”
黃三水說罷,轉身就要走,卻是被楚天耀一把給扣住。
“你信不信,現在那鄭樂昌就等著你去送死?”
楚天耀望著黃三水喝道。
聞言,黃三水也是情緒激動道:“那怎麼辦?難道就看著兄弟被人給打了?耀哥,這口氣我黃三水咽不下。”
“我也沒讓你咽!”
楚天耀走到羅金的病床前,看著還陷入昏迷中的羅金,棱角分明的臉上透出一抹冰冷,哪怕是此刻站在楚天耀身後的周義,也感覺到了來自楚天耀身上的那股無形壓迫感。
他知道,楚天耀這回是真的被惹怒了。
“既然鄭樂昌要用下三濫的手段,那咱們也不用講規矩了。”楚天耀伸手撿起桌上碎裂的眼鏡框,隨即又沉聲道:“三水,你晚上去找王雷,讓他動用道上的關係,給我把昨晚打眼鏡的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動我楚天耀的人。”
聽到楚天耀這話,黃三水也是心頭一動。
差點是忘了,楚天耀還有王雷這層關係網,如今王雷和楚天耀合作經營三家舞廳,二人的關係自然不用多說。
這個忙,想必不用楚天耀說,王雷也都會幫。
“另外,找個護工來照顧眼鏡,至於這段時間,廠子裏的事我親自盯著。”
聽到楚天耀這話,周義卻是麵露憂色。
“耀哥,廠子裏的事我可以看,這兩天要不你就……”
“不用說了,我楚天耀不是嚇大的,鄭樂昌敢對我下手,他大可試試!”楚天耀一抬手,卻是打斷了周義想要說的話。
他當初之所以選擇王雷,而不是蔣大虎。
為的就是防止日後會出現這種情況,麵對鄭樂昌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楚天耀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