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床單,好家夥,沾上血跡了,本來就要燒的床單,這下從主動變成被動需求了,於是兌換了防風打火機,就地焚燒起來。

濃煙滾滾,帶著難以描述的味道,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做完這些也餓了,關年年洗了手,兌換了早餐餐包和一瓶酸奶直接吃起來,垃圾也是丟在火堆中。

回去的時候,關年年瞧見吳春兒正從她的小單間往外走。

嗯?吳春兒自己的超大雙人房不睡,去她屋裏幹啥?

吳春兒和關年年來了一個照麵。

見到女兒回來,吳春兒先是一怔愣,隨後凶悍的追問:“床單呢!”

“掉了。”關年年回。

“關年年!你洗一個床單都洗沒了?要你幹啥?”

關年年睜眼說瞎話:“我今天洗被單的時候,水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拉扯,然後被單就被拉走了,媽,你說,會不會是爸爸想要那條被單,要不你跟我下水再去找找吧……”

話音剛落,吳春兒的臉煞白,抬起來的手顫抖著:“別胡說!滾一邊去!”

接著就弱柳扶風的扶著門和牆,踉蹌著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她一走,關年年立馬檢查一下自己的房間,幾番尋找,才在炕頭一個碎磚附近發現異樣。

她扒拉開一看,一枚三角形的黃色的折紙,裏頭包裹著類似粉末的東西,看著就和封建迷信離不開關係。喵喵尒説

不知道它的作用,關年年就將紙包直接丟回吳春兒的房間外,不多時就聽得幾聲驚呼,吳春兒跑出來,在關年年門外張望。

關年年看著外頭鬼鬼祟祟走動的人影,關年年再次感慨住在這裏真不合適,要不,動動腦子去鎮上找個工作?

或者是住到大隊其他地方也行啊。

“咕嚕嚕。”半夜,夜深人靜,關年年猛地從炕上坐起來,一雙眼還迷離著,卻很快清醒過來。

她是被餓醒了,想吃個夜宵加餐,剛把兌換的培根煎蛋椒鹽雞排三明治和快樂水拿出來,還沒開始啃呢,就聞到一股香燭的味兒。

她收起吃的,聽著外頭的動靜,悄悄打開房門,嘎吱,寂靜的夜空,開門的動靜都被無限放大,關年年迅速靠近氣味最濃的地方,是後門的位置。

吳春兒擺了個破盆子,燒著什麼,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念叨。

難道是心虛,所以燒紙錢收買死鬼?

“你不走,我就詛咒你,滅了你的墳,讓你下輩子投胎做畜生,天天被人砍死,再來煩我我就把你閨女扒光扔山裏……”

關年年心中嘖了一聲,這可真夠毒的。

她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那個破盆裏的灰燼和沒燒完全的碎屑直接飛揚起來,迷糊了吳春兒的眼,她短促的尖叫了一聲,嚇得躲回房間。

這下安靜了,關年年路過灶間水缸,洗了下手,身後,散起的灰燼又落了回去,整整齊齊,像是被刻意收攏起來。

……

床單的事情似乎就到此為止,吳春兒甚至連續好幾天沒使喚關年年,也不知道是察覺了關年年對家務活洗的不幹淨,還是有什麼別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