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也不知道多久沒打開了,一股發黴的味道,和不知名的怪味摻雜在一起,難聞得很。
一個平躺著,絲毫不遮掩不著寸縷的女人就這樣映入眼簾,一些痕跡告訴關年年,這人剛才是遭受了什麼待遇。
她閉了閉眼,還是沒忍住,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她蓋住了。
因為畫麵太衝擊,她隻下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
那女人悲鳴一聲,嚎啕大哭起來,隨後猛地衝了出去,直接撞在樹上,關年年拉都拉不住。
“啊——死人了!”尖叫聲過後就是一片騷亂,關年年隻覺得手都在顫抖,她將一個金屬牌收進空間,下一刻奔過去給女人急救。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女人昏迷,還沒死。
有人直接扛著她離開,關年年追了兩步,被墨岩護在懷裏,見到邊克英等人不善的表情,和一旁告狀的大麗花,關年年眼睛一閉,直接裝暈。
墨岩順勢問邊克英要了能休息的房間,邊克英雖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礙事,卻也看在墨岩和他剛相談甚歡的份上,給了麵子,帶路去了休息的地方。
這是一個居住群,建築基本是竹子做成的,一樓基本不住人,要咯吱咯吱的踩著樓梯上二樓,彎腰進門,就是個能休息的單間了。
關年年進門後,確定周圍沒外人了才睜開眼。
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有些事,有些畫麵,就是她的逆鱗。
如果隻是自己想象和判斷的畫麵也就罷了,可直接撞入眼中,那種衝擊,勾起了她心中的暴戾。
“畜生,這些人,真的是畜生。”就是這些人的畜生、罪惡,才造成社會沒多少信任感,人情冷漠,幸福度下降吧。
她將金屬片掏出來,這是那個女人撞樹之前給自己手裏塞的,別針一頭還差點紮到她。
“是個校徽,高中的。”關年年雖然見過那女人悲慘憔悴的一麵,卻不難判斷,這女人的年紀,恐怕還沒過二十。
那麼,這個寫著肖芬的校徽,就是她的。
搞不好,這個校徽,是她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是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唯一的寄托。
把這個給自己,應該是因為那件衣服……
“再忍忍,我們會成功解救他們的。”墨岩此刻知道,解釋再多無用,隻能抱著她,一遍遍平複媳婦的情緒。
光是聽的,他都能感受到那份絕望和痛苦,媳婦就這麼直接看到了,心裏肯定不好受。
再強勢的人,都有不想麵對的事情,他不會覺得媳婦矯情的。
也就一刻鍾,關年年的表情鎮定下來:“我好了。”
“沒事,我再抱抱。”
“去你的。”關年年假嗔,這男人,還會這種轉移話題式的玩笑了。
“你有什麼動向,第一時間跟我說,我希望這次的任務,我能最大化的,救出一些人,笨傻貪婪是罪過,但是有些人也真的是見識不廣被騙的,罪不至死……”
“嗯,我都告訴你。”墨岩見她情緒確實是穩定下來了,便提了之前和邊克英商談的事情。
因為是第一次接觸,所以這次墨岩淺拿下一筆十來萬的石頭當做見麵禮,石頭的去向不用管,就是個打開局麵的幌子。
接下來要和邊克英有接觸,比如娛樂上混跡在一起,以及開始了解本地的一些“發財”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