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慧被使喚,也不生氣,還呼朋引伴一樣叫來了其他人,過來給關年年搬運行李。
最後是走啊走,將大家帶都了燈塔附近:“原來的夫妻兩個住的就是這邊,這裏有平房,燈塔一層和最高層都有休息的地方,他們經常直接在裏頭休息。”
夭壽啦,知道環境會艱苦,沒想到那麼艱苦。
關年年死活不肯將就,非要大家一起幫她收拾屋子,搭建個新圍牆和灶台,又吩咐島上另外兩個女性,打掃幹淨點。
墨岩一直在說抱歉,還表示一會請大家吃頓好的。
這才將局麵穩定下來。
而關年年作怪的時候,是捂著兒子耳朵的,還故意說這些人是熱心腸,才剛來,就已經拉了仇恨。
關年年是,故意的。
人,在憤怒的時候,才最能展現出心底的東西。
隻有被激怒,或者覺得惱怒,有些小動作才藏不住,有些表情,才不可控。
這是生理上的表現,就算你經驗老道,也會露出蛛絲馬跡。
關年年的視線,在眾人臉上一躍而過,很快記住了三張被鎖定的臉。
微表情嘛,這題她會。
這不,就有三個人的表情難自控了。
關年年折騰了大家四個小時,才給大家放行,說好的吃飯,倒是大方,將買來的肉和蔬菜還有果子都端出來了,可句句話都是:“沒有我們來,你們很難吃到這個吧。”
“哎呀,你怎麼那樣吃肉的,不知道要葷素搭配嗎?”
反正飯,大家肚子吃得爽了,心情不太爽。
關年年還使喚那兩女同事洗碗之後再回去,但也將剩菜都給了他們。
等安靜下來,院子四周根本沒人願意留下來嘮嗑,全都跑了。
關年年沒忍住哈哈哈哈笑起來,墨一關瞧見媽媽這樣笑,也跟著嘿嘿,嘿嘿的笑起來。
墨岩看她倆那麼高興,陪著一起樂嗬,之後就去燈塔裏熟悉一下工作環境了。
關年年等到九點,孩子都洗香香呼呼睡了,墨岩才從燈塔下來,裹挾進門一些冷風。
海邊風是真的很大,哪怕沒冷到和冬日一樣,屋子裏還是燒著火,關年年添置了個火盆,丟的是無煙碳,特別的耐燒,屋子裏特別的暖和。
知道自家老公胃口不小,之前又一直顧著說話沒吃太多,關年年下了一碗麵條,裏頭有鎮上買的魚豆腐啥的。
“這東西好吃,鮮,你留著和孩子吃,要不下次吃到都半個月以後了。”
“這東西不經放,你吃吧,餓不著我和孩子的。”關年年看著他吃了一大碗,心裏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哈哈哈,果然,投喂也是一種治愈啊。
私下的時候關年年才沒那麼矯情,亂葬崗上睡過的人,會矯情什麼呢。
墨岩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全天都要顧及燈塔的亮度,作為妻子,關年年也該沿襲上一任後勤女人的軌跡,一起配合看守燈塔,和墨岩替班。
但她演著戲碼呢,隻能辛苦墨岩自己辛苦了,才睡了三個小時,又吃了一頓加餐,帶著保溫杯上燈塔去了。
淩晨四點出頭,海麵竟然不是黑幕,有種泛白泛灰的光。
不到五點,這光就擴散開來,竟是天亮了。
關年年起床伸懶腰,披著披肩觀賞了一下荒島風景,就煮上高湯,孩子醒來後自己拿個小毛巾下地洗漱,還會自己穿不需要扣子的衣服,屋子裏暖和得很,也不是冬天,關年年就沒有關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