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那些海盜們的目光暗淡下來，眼底猶如暗沉的黑河，透著絕望和哀傷之色，隨後在壓力下死亡，血肉模糊。
巨大的衝擊讓衛來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他雖之前就看過硯無歸殺霍爾特，但那次不同，隻是人頭落地，在海藍星裏，他也不是沒見過皇室處刑。
但這次不同，硯無歸甚至是用虐殺的方法，將這些海盜們殺死。
硯無歸的手指停在空中，微微向下一寸，壓力就增強數倍。
“噗——”
即使有著鐵甲的保護，尤利西斯也是吐出了一口血。
此時此刻，這漆黑鐵甲不再是保護他的裝備，而是致死的凶器，在壓力的束縛下，鐵甲也逐漸扭曲，刺進了尤利西斯的體內，鮮血從盔甲裏流了出來。
“殿下！”
身後響起衛來的聲音，硯無歸手指一頓，就收了回來，蓮花虛影和血色大眼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嗯？”
硯無歸轉頭看著渾身發抖的衛來。
衛來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敢忽然叫出聲，現在對上硯無歸的紅瞳，想說的話卻是卡在了嗓子眼裏。
他感覺，如果他將那些話說出來，自己也會死，就像那些血肉模糊的人一樣。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有弟弟要照顧，我不能現在就死……
衛來低下頭，努力抑製發顫的身體，卻是毫無作用，雙腿抖得和篩糠一樣。
衛來的三觀和他的求生意誌在快速對抗。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了硯無歸的輕笑聲。
“你覺得我過於暴虐嗜殺？”
“沒有的，殿下！”
衛來慌張說道，腦子一片空白，聽到硯無歸的笑聲，堅持他站著的最後一絲力量也消失了。
衛來癱軟在了地上，不敢大口呼吸，幾乎要窒息，臉頰憋得通紅。
硯無歸俯視著地上的衛來，眼中若有所思。
現在的氣運之子還是太弱啊，一丁點氣勢都受不了。
硯無歸將散發出的死氣全部收回，衛來的呼吸才順暢了一些，隻不過半空中濃鬱的血腥味讓他想要吐出來，卻不敢，隻好忍著。
硯無歸半蹲著，不像是一位皇子，卻像是鄰家大哥哥。
“這些海盜們殺的平民不比我少，我為何殺不得？”
衛來不敢吱聲。
“他們是大型海盜團，殺的人足夠繞著海藍星一圈了，我這是為民除害啊。”
硯無歸拍了拍衛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衛來身子一顫，低著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的確是如此，這些人是海盜，皇子殿下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不受傷。
更何況……自己的父母和弟弟的殘疾就是拜海盜所賜，這些人該死！
衛來心裏瘋狂為硯無歸開脫，他覺得硯無歸是好人，不想將他劃分為十惡不赦之人。
老實說，硯無歸隻是手段殘忍了一些，他想要培養衛來的一些潛質，好為他準備以後的路。
硯無歸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願將所以惡名都背在身上，最後隱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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