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呼~”
寒風席卷而過,關年年被冷醒,齜牙咧嘴的抖了抖。
睜開眼眸,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靠坐在靈堂外。
一層布料擋住了她的視線,卻擋不住聲音。
“王哥~我女兒還在外麵呢,你不要這樣~”
“你吩咐她出去望風,不就是想和我做這事麼。”
“才不是~孩子他爸剛去,我不是看她傷心,讓她找個角落替親爹好好守夜。”
“哎呦,那我的好春兒~今天你很傷心吧,我來安慰安慰你。”吧唧吧唧幾聲,男人又問:
“你讓她嫁給我三叔的事,還行不行?姓關的畢竟是幫村上搶收的時候累倒下的,要是你閨女不樂意,村上搞不好要插手的。”
“年年她最聽我的話了,到時候把她和你三叔鎖在一個屋裏,等你三叔得手,我們再撮合撮合,不就行了嗎,管天管地,誰還管小姑娘自己上趕著嫁人了?”.伍2⓪.С○м҈
屋內說話的一個是屠宰場的工人王有利,一個是小可憐原身的親媽吳春兒。
已經旁聽全程的關年年,已經悄無聲息離開,憑著記憶找到了村長的家,揉揉僵硬的兩頰,關年年秒變臉,神色焦急的抬起腳——
“砰啪!”
大門重重晃動一下,裏頭很快跑出來兩個人,村長媳婦氣勢洶洶看看是哪個癟犢子那麼用力踹門、還沒開罵,就看到憔悴的帶著淚珠的臉,頓時卡住。
啊,是剛死了爹的那個小閨女。
“年年啊,你來,是有什麼事?”村長開口問。
關年年一臉的驚慌失措,嘴唇都哆嗦:“不好了村長叔,我媽太傷心昏過去了,王叔叔一直在給她嘴對嘴吹氣,都半小時了還在吹,嗚嗚嗚,我是不是連媽都要沒了?”
“啥?半小時,嘴對嘴??這是臭不要臉的偷人吧!哎呦天啊老關不是才剛沒兩天嗎?”附近,不知道哪個村民接了一句。
村長臉一黑,想到了什麼,立馬朝著關家奔去。
隔壁院子裏探出個腦袋來,按捺不住分享的欲望跑出去:“這是要抓奸了吧,得嘞!我去喊族裏的老人。”
關年年低垂著腦袋,跟在幾人身後。
不多時,村長已經到了關家門口,關家微微敞開一道縫隙的門,倒是方便村長進去,他操起一旁堵門用的門閂,直接衝了進去——
裏頭的人正忘我,就被村長劈頭蓋臉一頓毒打,老王仗著還算年輕立馬跑出去,剛逃出門,卻被聽聞消息趕來的村民們給攔住。
這下抓奸抓雙,很快,這對狗男女都被扭送到了空地上。
兩人差點沒被嚇死,又冷得直哆嗦,關家的媳婦吳春兒一個勁兒的哭。
“哭什麼哭,你倆連這種下作的事情也敢做的出來,不怕人半夜找你!老關才死了兩天你倆就能搭上?怕是早就已經好在一起了吧,說!老關的死,你動了什麼手腳?”
原本村長聽人提過老關的死有蹊蹺,還隻是懷疑,現在人都抓到了,懷疑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冤枉啊村長,我倆什麼也沒做,剛才孩子也在呢,孩子呢,年年,你在哪裏,媽要被冤枉死了,有人想要吃絕戶了!故意找借口害人啊!快出來給媽作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