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痕顯現(2 / 2)

“你且將這鋸條收好,晚些時候我要帶回州府衙門,”他轉身把鋸條遞給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聽候差遣的衙差,“這便是將那婦人頭顱與身體拆分開來的凶器了。”

衙差一聽這話,哪裏敢怠慢,連忙小心翼翼把鋸條收好。

慕流雲又叫人把帶上這半山腰的酒、醋取過來,在那地麵劃痕處潑灑一通,之後照例蹲在一旁盯著地麵瞧,衙差好奇的在一旁也伸長脖子看著,在這一屋子升騰的酒氣和醋酸味兒中,地上的酒醋慢慢被泥土吸了進去,不消片刻,原本已經隻剩下視痕的地麵上竟然漸漸浮現出了一些印記,那印記看起來黑中透著暗紅。

“這……可是血?”一個衙差在一旁看著,驚得調門兒都高了許多。

袁甲得了袁牧的吩咐,不能進去妨礙慕流雲做事,心裏麵卻抓撓得厲害,隻能站在門口探頭往裏麵看,聽見那衙差驚呼,便開口問:“慕司理方才不是說那凶徒是待到人都涼了,血都凝了才將頭弄下來的麼?怎個這地上還有血跡?”

“人死血凝,這是自然之道,沒什麼可說的,不過這凝到什麼程度,總不至於變成石頭磚塊一樣。”慕流雲對袁甲的質疑並不感到惱火,很有耐心地同他解釋起來,“差爺勇武,估計平日裏見過的都是那淋漓鮮血,這半凝不凝的沒見過也不稀奇,不過糖蒸酥酪總吃過的吧?

甭管是人還是牲口,這血將凝未凝之時,性狀著實與那糖蒸酥酪沒有什麼分別,你說它沒凝,它也不流動,你說它凝了呢,軟顫顫的,一碰就碎。

所以在凶徒把頭從頸上鋸下來的時候,灑出些許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袁甲閉口不言,麵色黑沉。

別看他人生得五大三粗,又是個火爆脾氣,但平素最好甜食,尤其是那糖蒸酥酪,又鮮甜又順滑,用羹匙舀起來,在匙上顫顫巍巍,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這下好了!袁甲覺得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血豆腐,以後都沒辦法直視酥酪了!

看著自家兄長在慕流雲的比方下黑了臉,甚至內情的袁乙在一旁不厚道得笑得直哆嗦。

慕流雲並未發覺袁甲臉色有異,在他看來這煞星本來就是一副黑麵孔,凶神惡煞的,現在看著和之前也沒有多大區別,所以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招呼著衙差就準備下山離開。

“慕司理這邊走了麼?”衙差懷裏抱著用布巾裹好的凶器,跟在慕流雲身後,本以為還會看到他施展什麼手段再發掘出一些東西來,卻看這貨已經瀟灑地準備下山了。

“那是自然,難不成你想留在這山上守著?別怪我沒告訴你,那酒醋潑過顯現出來的血跡,不消片刻就會再次消失,你守在這兒一點意義都沒有。”慕流雲看傻子一樣看那衙差。

那衙差老臉一紅:“那倒也不是,就是我以為慕司理還會再查一查看一看,那凶徒是怎麼把人弄到這來,再弄下山去的……”

“車拉,肩背,手扛,拉著,拽著,拖著!無非也就這樣!”慕流雲有些無奈,“這些東西再怎麼挖也不會讓我們就此斷定凶徒是誰,何必浪費時間!”

。您提供大神莫伊萊的袁牧,慕流雲莫伊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