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袁乙無奈地看著自己大哥,搖了搖頭,“我也懶得跟你說了,你在這兒盯著吧,我去給爺倒杯茶去!”
說罷起身就走,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袁甲一個人守著那個坑。
過了一會兒,坑邊的土已經完全冷了下來,袁甲過去告訴慕流雲,慕流雲連忙過去摸了摸,果然如此,她立刻叫袁甲袁乙掀開草簾,把席子從坑裏麵拖拽出來,在太陽光下麵仔仔細細眼看起白棟的骨頭。
沈傜端著筆和格目,站在一旁聽著慕流雲從頭到腳的唱報,仔仔細細做著記錄。
雖然這一次他們是打著裝神弄鬼的旗號來的,但慕流雲還是嚴謹地依照著驗屍流程,一板一眼,從頭到腳對白棟屍骨的狀況進行了一番唱報。
經過了方才的一番蒸骨,原本幹枯的白骨上麵許多看不出來的印記也就顯現出來,出現了一些淡淡的紋路,雖然乍看之下區別不大,仔細看卻能夠看出許多端倪。
慕流雲從自己的小木匣裏拿出了一團棉絮,在白棟的屍骨上這裏擦一擦,那裏擦一擦,很快就從顱骨和肋骨刮上棉絮的地方找到了骨頭裂開的痕跡。
“頭骨上麵有裂痕,位置在後腦上方,從裂痕的形狀和位置來說,應該是生前遭受到了重物擊打造成的,在蒸骨之後,裂紋略微顯現出了少許血色,棉絮擦過時,裂痕處的芒刺能夠把棉絮掛住,便於發現這一類骨上傷。”她皺著眉頭,擺弄著那一具被麻繩固定住的骸骨。
“頭骨上的傷處並沒有塌陷,所以在徹底腐爛之前,又有頭發覆蓋在上頭,從表麵上很難察覺,即便是仵作摸骨驗看也未必能夠察覺到如此細微的裂紋。
但是胸前肋骨這裏的傷痕,便有些說不過去了,這骨頭斷裂的痕跡已經如此明顯,當初驗屍的時候不用剖開來看就可以摸出不同,且前側肋骨上麵的紫黑暈形狀與人的足部頗為相似,而後側的骨上卻更似摔傷。
由此可斷,白棟生前曾經遭人一腳重重踹在胸口處,摔出去又摔傷了後背。
這些骨頭上的傷痕絕對不是落水能夠造成的,單是頭上那一下子,就足以要人半條命,這白棟擺明了不是因為落水不幸溺斃的,根本就是被人打得隻剩一口氣,又丟進水裏去泡著的嘛!”
沈傜對於白棟當年的事情也已經聽慕流雲說過,知道了一個七七八八,這會兒也覺得義憤填膺,跺著腳罵:“那個姓萬的可真是天打雷劈!害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倒是享了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慕流雲看著地上的骸骨,歎了一口氣,“咱把這可憐人好好重新葬回去吧,回頭師父帶你發個小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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