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行辦公室寬敞整潔,每個角落都被打掃地一塵不染。
他桌子上摞了厚厚一遝文件,前幾天她也來辦公室找過他,隻可惜秘書說薄總休假,跟顧總旅遊去了。
薑心梔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是震驚,沒想到像薄瑾行這種視工作為一切的工作狂,居然也有為女人休假的一天。
但是一想到他是為了顧南喬那個女人,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薑總,有什麼事嗎?你可以在沙發上稍坐一會,我這邊還有工作沒有做完。”
薄瑾行沒給薑心梔一個多餘的眼神,隻輕描淡寫地招呼了一句。
薑心梔對他的態度有些怨氣,但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隻能勉強沉住氣,端起桌上的咖啡小酌了口。
“瑾行,聽說你又以薄氏集團的名義成立了很多小公司?你知不知道,蘇盛兩家已經被你給逼得走投無路了。”
“前些日子我以一千萬超低價收購了盛雲柔和蘇錦鋒合開的齊雲公司,你應該知道。他們那個小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投資的錢卻遠超那個數。”
“她真的很慘,如果不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一切在頃刻間毀於一旦,也不會咬牙低價賣掉。”
“聽說現在盛家的資金鏈也出現了問題,投資商撤資不說,就連銀行也不肯貸款給他們。我覺得做人留一線,畢竟你跟盛雲柔也有短暫的緣分,就算你不喜歡她,也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敲打鍵盤的聲音逐漸靜了下來。
薄瑾行聽著薑心梔這不知所雲的話,表情逐漸陰沉。
“我沒聽錯吧,你在幫盛家求情?”
薑心梔聽出薄瑾行語氣中的不悅,下意識搖了搖頭,“我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所以想跟你說說盛家的現狀。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留一線不光是給別人機會,也是在給自己機會,不是嗎?”
聽到薑心梔這番說辭,薄瑾行不自覺冷哼了聲,“我做的絕?盛雲柔犯法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對盛家所做的一切,已經是留有餘地的。否則,等待盛雲柔的將會是無休無止的牢獄之災。”
對於薄瑾行所說的那些,薑心梔當然知道,隻是據說那陳俊輝還沒有爆出幕後主使。
看著薄瑾行這言之鑿鑿的模樣,儼然是已經抓到了凶手的把柄。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不過蘇家還沒有把陳俊輝從牢獄中撈出,一切皆有可能。
“瑾行,”薑心梔看著男人那波瀾不驚的臉,試探性地問,“盛雲柔怎麼會坐牢,難道你還是覺得半夏集團假貨那事的幕後主使是她?”
聽到薑心梔這麼問,薄瑾行饒有趣味地抬眸,“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這件事,難不成你也知道內情?”
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懷疑過薑心梔,畢竟薑心梔家教極好且知書達理,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但他仔細一想,還是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盛家和薑家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盛雲柔如果想賣公司變現,怎麼會第一時間尋求薑心梔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