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如果麻巫不隔絕,巫師會遭遇什麼滅絕呢?”尤涅佛問,“我看現在的形勢,巫師與麻瓜混居固然導致了不穩定,但也看不出要滅亡的災禍。”

“隻是因為期限還沒有到罷了。”拉文克勞說,“就像學生們寫論文一樣,多少人能提前解決掉所有的作業呢?現在掌握世界的天意就是有這樣的毛病啊,你明白麼?這也意味著到時的手段恐怕會很激進了,就像寫不出論文的格蘭芬多院的學生就會抄作業,嗬嗬。”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說:“你知道嗎?這樣的作為是有弊病的,就像那些抄作業的學生會被我罰去抄校規一千遍一樣。”

她話裏有話,但似乎不打算深入去說了,隻是道:“再說一些你那個時代的事情吧,我想聽。”

尤涅佛就說與她聽,這次所述的範圍更加廣闊,從一戰到二戰,從第一次工業革命到第三次工業革命,從魔法部成立到伏地魔企圖掌控英國魔法界…….

穀鑂“到1689年才完全隔絕麼?”拉文克勞問。

“是的。”尤涅佛說。

“嗬嗬。”拉文克勞發出與不久前相似的笑聲,不過似乎更大聲一點,“真是有趣啊。”

“您到底在笑些什麼呢?”尤涅佛問。

“等到晚上吧。”拉文克勞閉上眼睛,“繼續跟我說說伏地魔的事情,這個小家夥還挺有趣的。”

……

終於等到夜晚,然而拉文克勞依舊不急不慢,她讓廚房的家養小精靈們送上美食,與尤涅佛在天文台共進晚餐。

“真是難得的閑暇,不是麼?”拉文克勞說。

“是的。”尤涅佛說,“如果是平時,我希望這樣的閑暇能多一些。”

“在想克魯斯的事?”拉文克勞問。

“是的。”尤涅佛說,“如果克魯斯在這場紛亂中不得善終,我心裏會有疙瘩。所以,如果您有什麼要傳授的,就請盡快傳授吧。我已經陪了您很長時間了。”

“不要說得跟關懷臨終老人一樣。”拉文克勞白了尤涅佛一眼,“我還能苟活挺長一段時間。”

尤涅佛沒有說話。

拉文克勞優雅地喝掉杯中最後一點酒汁,月光映雪,雪映容顏。

“那就開始吧。”拉文克勞伸出手,她手臂如玉藕,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握住我的手,我們要啟程了。”

“去哪裏?”尤涅佛問。

“去那裏。”拉文克勞指了指天空。

飄著雪花的深藍色的如同天鵝絨般的夜空當中,正掛一輪白玉無暇的圓月。

尤涅佛看向拉文克勞,後者將手再次輕柔地攤開,深邃的眼睛望著他,將他本來許多想問的言語都融解。

算了。

尤涅佛握住拉文克勞的手,感到一片寒冷的冰涼,比空氣和雪都冷,隻是觸到,就冷到了骨髓。

“冷吧。”拉文克勞笑著說。

。您提供大神憂鹹的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尤涅佛·歌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