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解讀出玫紅色的意向麼?”拉文克勞問。

尤涅佛搖了搖頭,玫紅色的氣機非常隱匿,若不細看,就與大體的紅色混同,就好像一個人在和光同塵,掩飾自身。

“這是正常的。”拉文克勞說,“東方有句話叫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辱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放在天意的爭端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您是說天意也有相爭麼?”尤涅佛說。

雖然關於此事他最清楚不過,但最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關於現實世界,唯有世界意誌之爭他是沒與拉文克勞說的。

現在看來,這是正確的選擇。

因為,現在成為巫師一線生機的新天意,恐怕就是現實世界中要麵對的舊世界意誌了。

在這種情況下,拉文克勞會抱有什麼樣的態度,就值得商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涅佛之前敏感地回避了這些內容。

拉文克勞說:“天意也有流轉,隻能說是巫師命不該絕,正好碰上天意的分化。要想巫師傳承不斷絕,就得利用好這新天意。”

然而,她又說:“當然,這也是與虎謀皮,斯萊特林一事,克魯斯一事,新天意在裏麵恐怕沒少推波助瀾。但是,為今之計,也隻有這樣了。你既然想要挽救克魯斯,使其不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那麼,就得仔細揣摩新天意的動向,理解其策略,做出交易,才有可能達到你的目的。”

尤涅佛思考片刻,問:“理解策略我能理解,做出交易是什麼意思呢?”

拉文克勞反問道:“如果你追到克魯斯,你會怎麼做呢?”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尤涅佛試探著說。

拉文克勞用一種默然不語的神態看著他。

尤涅佛想了想,如實說:“打暈,關起來,避過這一陣子的風頭。”

拉文克勞點了點頭,說:“這是正理。如果是一般的情況,這樣做是可以解決問題的,畢竟,機會總有實效性,失去機會,克魯斯的心思也就沒了。”

但她馬上話鋒一轉,說:“當然這樣,且不說克魯斯與你之間會有齷齪,單說克魯斯自己,心中難免也有遺憾,你不在意麼?”

“不這樣做,就輪到我有遺憾了。”尤涅佛如實說,“在克魯斯有遺憾和我有遺憾之間,我選擇前者。”

拉文克勞露出一種有些複雜又有些讚賞的眼神,說:“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過,我要說的是,在有天意摻和的情況下,這樣做是沒有效果的。因為天意可以安排各種各樣的意外,令事件走向自己想要的方向,譬如說議會延遲,譬如說又有新的機會,或者更加直接一點,贈與克魯斯新的力量,可以說,天意想要達成一件事情,方法是無窮無盡的。”

“天力無窮,而人力有盡,所以,與天鬥固然有趣,但總會精疲力竭,精疲力竭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也無法達成。”

她說:“所以,唯有達成天意的目的,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也就是,我與新天意之間,心照不宣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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