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世,顧慢很惜命,她不僅要自己活著,還要讓薛長河活著,寶寶也要全乎乎的生下來。
也就是現在醫療條件不行,不然她還想做唐篩和各種傳染病檢查,放到現在也隻能想想了。
半個小時後,顧慢他們提前十五分鍾檢票上車。薛長河和單春英商議,他照顧顧慢,讓單春英在前麵搶座。
單春英吐槽:“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讓女人去搶座?”
“那行,你照顧我媳婦,一定要扶好,我去占座。”
出了檢票口,人就像瘋了一樣,嘩啦一下全奔著客車去了,好幾個人擠在車門口,互不相讓。還有早上車的把窗子打開,外麵的人肩扛手抬,從窗戶上鑽進去。
單春英拉顧慢躲一邊去,反正有人給她們占座,她們不著急,是最後上車的兩個人。
薛長河占了三個座,沒搶到的想讓他讓一個出來。
“都有兩條腿,你腿短跑的慢,搶不到怪我嘍?”
腿短?不待這麼打擊人的。
“哪是我腿短?是你屁股大,把我擠下去的。”
“大屁股”的薛長河:“爹媽給的,那就沒有辦法了。我給我媳婦兒占的,不能讓。”
“你占了兩個,難不成你倆媳婦?”
“放屁,一個我媳婦兒,一個我妹子,不行?”
顧慢挺著肚子上來了,薛長河趕緊聲明:“看見了吧?我媳婦兒和妹子一人一個座,剛剛好,你還是去找馬紮子吧,再晚連馬紮子都沒有了。”
那人斜愣了顧慢和單春英一眼,退而求其次,真去找馬紮子去了。
三個座是一排,還是顧慢坐在窗邊,單春英搶先一步占了中間位置,薛長河隻能坐走廊邊上。
薛長河對單春英有怨念,他和媳婦中間突然多了這麼個東西,很不習慣,影響夫妻感情。
“我要照顧我媳婦,咱倆換個位置。”
單春英不樂意:“我和顧慢有話聊,再說我又不是沒長手,我也可以照顧。”
兩個人幼稚到不行,真是不愧為兩年的同桌。
“都老實坐著,我不用你們照顧。”
單春英是縣白酒廠的工會幹部,這次是去省城出差的。
“誒,同桌,你現在幹什麼?”
“我是農民。”
“在家種地?”
薛長河一聽不樂意了:“種地咋了,你瞧不起農民啊?”
“少給我上綱上線,我就問了一句,看把你急的,是我瞧不起農民,還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
“顧慢,你說我的話有毛病嗎?”
“沒有。我們在鎮上擺了個肉攤,自己殺豬。”顧慢沒瞞她,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也不錯,隻要做點小生意,就比種地掙的多。”
現在來說,還真是。
早上吃的早,十點多鍾顧慢就餓了,薛長河隔著一個大電燈泡給她剝雞蛋皮,遞蔥油餅,吃上兩口,再遞水。
單春英看著一樣一樣的東西在她麵前遞來遞去,才有了電燈泡的覺悟,主動和薛長河換了座位。
顧慢吃了兩塊蔥油餅,一個雞蛋,嫌蛋黃噎人,就把它塞進薛長河的嘴巴裏,手伸進包包裏找那根香腸。
吃上一口蔥油餅,就著一片香腸,很下飯,也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