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西山腳下後,一天基本上不能離人了。薛名友照看著場所,把收菜的活也放到了那邊。
另外在院子裏圈了一塊地,一百多隻鴨子白天趕到魚塘,晚上歸籠到一起集中照看。
晚上,薛名友就是那裏的長住人口了,安排誰去都沒有安排他合適。
顧慢是很過意不去的,感覺重生以來,薛家無論是爺爺還是公公婆婆,都毫不猶豫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地幫助她。不,應該是幫她和薛長河以及兩個孩子這個小家。
像薛俊義,七十多歲了,村裏像他這個年紀,蹲牆跟嘮嗑,看螞蟻上樹的不止一個了。可他還在不辭辛苦,有時候要跑十幾甚至二十裏地去買豬再攆回來。
公婆也是不遺餘力。
“長河,你再去縣上,去供銷社買幾罐麥乳精,有中老年人喝的奶粉也行,得給爺爺和爹媽補充點營養,他們太累了。還有你和長慧也得喝。”
薛長河答應:“行,買給他們喝,我就算了。”
顧慢不解:“你幹的活最累,為什麼不喝?”
薛長河貼著顧慢的耳朵說道:“我怕你摸到我肚子上有贅肉。”
顧慢的俏臉升起一抹潮紅,這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愛找虐受,明知道摟著她是一種折磨,卻還是每天晚上和她膩歪在一起。
顧慢承認,他勁瘦的腰身是自己的最愛,但這個東西是非要說出來的嗎?隻能說薛長河不要臉!
“媳婦兒,咱要自己養豬嗎?”
關於自繁自養這個問題,顧慢老早就想過,但一直沒打定主意。在後世,有一年每斤豬肉賣到七八十元的天價,知道是為什麼嗎?根本的原因是商品豬出欄數量急劇減少,而為什麼減少?是商品豬的豬病嚴重,有的養豬廠甚至遭遇滅頂之災。
百十斤甚至二百斤的死豬被棄之荒野,她就親眼見過。
從那之後顧慢就有心理陰影了,後世那麼先進的防疫係統和治療手段,都不能杜絕大範圍的死亡,依現如今方方麵麵落後的狀態,自繁自養行的通嗎?
老話說的好,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充分說明了養殖的風險,有可能血本無歸。
成規模化的養殖利潤可觀,在後世有靠養豬發家的年入幾十萬,年入百萬不是夢。
前提是,別遇上疾病。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耳邊是薛長河的聲音。
“噢,臨時先不養了吧?咱沒有技術,風險太高,人手也忙不過來,倆孩子還這麼小。”
“也是。”薛長河逗弄著月月,“聽見了吧?都是你和你哥哥拖了我們的後腿。”
月月還屁事不懂,有人跟她玩,她興奮地手舞足蹈,汗哈子順著嘴角泛濫成災。
顧慢趕緊拿軟沙布給她擦擦,調侃:“月月,決堤了……”
陽陽看著爸爸媽媽在圍著妹妹轉,無聊地翻了一個白眼,恰巧被爸爸媽媽看見了。
薛長河:“臭小子這是什麼表情?”
顧慢:“他是在笑話咱倆幼稚嗎?咱倆被嫌棄了。”
顧慢想起了後世那個梗。
“這小媳婦長的還行,這小子不咋的呀,背不住經濟雄厚……這經濟也不咋的啊,窗戶漏風,還是土坯房……我記得踩點的不是這家,唉,投錯產房了,能咋辦?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