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母這身子骨,要是活在一般家庭,有好藥吃著,有好的治療手段,三年五載的活頭沒問題。但她前期中斷治療三個月,早虧了身子;從中午開始又斷了醫藥,山母終於支撐不住,走了。
喪事辦的極其簡單,從醫院直接去了殯儀館,又從殯儀館直接去了墓地,因為山世倫已經辦不起體麵的葬禮了。就這樣還是欠了同事的一百元外債。
辦完老娘的葬禮,山世倫已經心力交瘁,恨意更甚。他本來就一普通老百姓,本來與世無爭,好賴全都接受,是誰突然出現,給他畫了那麼大的一張餅?也怪他鬼迷心竅,這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
掉下來的是毒藥。
那個男人又出現了,抓起他身邊的酒瓶子,騰一下扔邊上去了,連酒帶瓶摔了個稀碎。
“你?現在滿意了?如你我願,我真沒有好下場,我媽死了,我媽死了!”一個大男人,說到最後居然嗚嗚哭了出來。
薛長河說話了:“我要不是看在你兩個閨女的份上,看在你老爹和你媳婦兒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你這是個人忒壞了,偷人家孩子,謀別人性命,好事沒有,壞事做絕,你不下地獄,誰也沒有資格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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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一了百了,世上少一個壞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尤其我肯定拍手叫好。我的老婆孩子可是差一點死在你手上,就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你死了個老娘哭天抹淚的,這還是她原來就有的毛病,怎麼就不想想別人呢?這可是一條條命,前一分鍾還活蹦亂跳的。”
山世倫理屈,薛長河沒說錯,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還不說話?我來這裏多少隻眼睛盯著呢,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
山世倫大駭:“我死就死了,還有老婆孩子,你要害死我全家嗎?”
“你把知道的全說出來,我保你全家人的性命,換個地方生活,而且我不追究你的責任,我要躲在你身後的人。”薛長河直接了當,不拖泥帶水。
山世倫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除了我,你還能相信誰?對於那個人來講,你已經沒用了,有可能暴露他,他能放過你?”
山世倫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下定了決心:“好,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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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世倫這邊,關諍言要的不是人名,而是證據,至於誰幹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陰曆九月初六,是關諍言和午小三結婚的日子,在這之前,兩人已經領了證。轉正之後,關夫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關諍言二層小樓的房產歸屬權。
“言哥,你這個兒子還小,爭也爭不過,搶也搶不過,你要偏向著他點。”
“怎麼偏向?”關諍言看著關太太扁平的小腹,笑的意味深長。
“我要這所房子的產權,不然我沒有安全感,你大兒子那麼大了,我這個才這麼小。”關夫人對付關諍言,最有用的手段是撒嬌,最好用的道具就是孩子。
關諍言搖了搖頭:“當初我和白秋霜離婚,因為關諾是跟著她媽的,為了給關諾一個保障,這處房子已經改在白秋霜的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