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去預交了錢,拿著繳費單子的手一直在抖,莊浩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有毛病啊?"
“莊總,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交了四百多塊。"
差不多是他兩個月的工資,這要是從他工資裏扣,家裏的母老虎還不得把他騸了啊“看你那個慫樣,又不用你掏。"
司機這才放心了,又覺得這樣做也不對。
莊浩一個大老板,不可能呆在醫院守著一個陌生女人,又不是他老婆,他開著車回了公司,留司機在這裏留守。
司機:也不是我老婆!可是他不敢反駁。
莊浩沒有心情辦公,他雙手交疊放在腹部,身體後仰開始閉目養神。
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莊浩長籲一口氣,伸手接起。
原來是莊爺爺的私人律師。
"古叔叔,您好。"
古律師很鄭重地說:“我受莊老爺子的委托,正式通知你,今天上午十點,我們已經在公證處變更了遺囑,你不再是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什麼?"
莊浩的眼睛眯了起來,透出極度危險的光。老莊家幾代人積攢的財富可都在老爺子手上攥著,直到莊浩成年之後,老爺子才立下遺囑,在他死後,莊浩擁有百分八十的遺產。莊浩如果成家生了孩子,另外百分之二十由孩子繼承,孩子母親代管;要是在他百年之後,莊浩沒有後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由莊浩繼承。
那麼改掉的遺囑是什麼內容呢?
“你擁有百分之四十的繼承權。"
“另外的百分之六十交給誰?"
古律師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式,“我隻負責通知你這些內容,別的無可奉告。"
莊浩氣的都想摔電話了,極力控製著才沒摔。
老爺子修改遺囑,完全不用通知他,現在通知他了,無非是向他示威,警告他而已:你爺爺永遠是你爺爺,最好別惹我。
這一段時間逼老爺子逼狠了,物極必反。
莊浩承認自己是嫉妒了,他是親孫子,莊爺爺還跑到鄉下去見單春英那個女人,各種營養品不要錢的送,憑什麼?憑她算計他算計的好嗎?
莊浩這三十多年沒為誰動過心,單春英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在一起的那兩年,他是付出過感情的,可惜都喂了狗。
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所以莊浩才嚴格控製爺爺的經濟,吃的用的穿的都買好,但絕對不允許接觸現金,平時出入都有專人跟隨,嚴禁他和外人接觸。
但莊爺爺不會坐以待斃,老狐狸的名頭不是白來的,與之相比莊浩還是嫩了點。莊爺爺擺脫了控製,順利地見到了顧慢,並去看望了單春英。
古律師是顧慢幫著聯係的,顧慢並不知道是修改遺囑的事,要是知道了,她肯定特別想圍觀渣男七竅生煙的樣子。
莊浩感覺更疲憊了。
莊浩一個下午都沒有出辦公室,什麼人也不見,什麼工作都沒接。
直到下班時間到了,他才拎著包往外麵走。
"莊總,電話。“女秘書趕緊追出來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