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無奈的轉過身,他剛想說話,忽的麵色潮紅,劇烈咳嗽起來。
蘇瑤愣了愣,不由道。
“喂…你…你沒事吧…”
“你這是啥病啊,得去看大夫不?”
隻見他捂著嘴巴,表情痛苦,將頭扭向一邊,咳的身體都快佝僂起來。
良久,張寒緩緩將手移開,掌心的一抹黑血讓他瞳孔微縮。
隨後他深吸口氣,故作輕鬆道。
“再有三日便是茱萸節了…”
“等到了那天,我便送你回去。”
“真的!你說話算話!”
“不許騙人!”
說完,蘇瑤生怕對方會反悔一般,連忙帶頭向前走去。
望著女孩的背影,張寒低頭看了看掌心的血跡,眼神微暗。
“時間…不多了啊…”
……
木家這邊,通過自身在無雙城的影響力,木遠山大肆懸賞,派出了所有人在城內找尋蘇瑤的行蹤。
隻不過,收效甚微。
根本沒有什麼可靠線索。
木君彥更是急的徹夜未眠,將無雙裏的每一寸地方都找遍了,卻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一個人卻帶來了消息。
院子裏,吳少蘭麵容憔悴,顯然這幾日都沒有睡好。
當得知木家出了此事後,她第一時間便聯想到自己父親,可是她卻不敢回去。.伍2⓪.С○м҈
那夜吳家恐怖的一幕,讓她至今仍有些不寒而栗。
“你是說,瑤瑤被帶出了無雙城!?”
木君彥臉色陰沉,心中更是急了幾分。
吳少蘭點了點頭,那夜她和吳少風跑出吳府後,便在街上遊蕩,恰好看到一個人影帶著蘇瑤離開。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城西。”
二話不說,青年便直接身形一躍離開木家,向城西方向趕去。
“木家主,請問…我爹他怎麼樣了?”
木遠山微微搖頭,他猜到吳四海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極端。
“他,自殺了…”
吳少蘭身形一顫,隨即點了點頭,然後默默轉身離開。
……
茱萸節,乃是家家戶戶祭祖的日子,所有百姓在這天都會備好酒菜和冥錢,去祭奠亡故的先人。
竹林裏,蘇瑤坐在小溪邊的石頭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小屋內,在正準備著祭奠用品的張寒。
她想不通,為什麼這家夥非要等祭祖之後才肯送自己回去。
很快,張寒提著一個籃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老人則因腿腳不便,並沒有跟隨。
“孫子耶,記得多給你爹上幾炷香!”
“知道了!奶奶!”
跟老人到別後,張寒便帶著蘇瑤走出竹林,往山頂走去。
女孩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答應過我的,跟你祭祖結束後就送我回去。”
“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張寒微微咳嗽,蒼白的臉上再度浮現一抹紅,他緩緩道。
“我說話自然算話,那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兒來?”
女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我倒是想知道,你告訴我啊!”
說起來,她和這個病秧子變態也才見過幾次麵而已,兩人根本就沒多熟。
雖然這幾天呆在一起,讓蘇瑤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壞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怪怪的。
沒有正麵回答蘇瑤這個問題,張寒帶頭在前麵走著,似是回憶起過去。
“其實,我自幼便患有一種很嚴重的疾病。”
“此病名為傷寒症,而且一直伴隨我多年。”
蘇瑤抬頭望了望,感覺他今天的狀態很差,皮膚似乎也比往常更加蒼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