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包拯的電話號碼,白玉堂立刻請示了領導,同時詢問了一下關於配車的問題。包拯的答複很氣人,平時H組有兩輛配車,剛巧最近壞了一輛。今天一下子加入三個新人,新的配車還沒來得及到位。如果龐統開走了其中一輛車,那麼交通問題就隻能請白玉堂和展昭倆人自己解決了。可以打車,也可以坐公交,拿票回來報銷。

於是白玉堂順嘴問了一句,自己開車可以嗎?包拯說當然可以,但是油費自理。白玉堂無語地掛了電話,招呼展昭道:“看來配車是不會有了,上我的車吧。”

展昭很快就看到了白玉堂的車。那是一輛銀白色的兩座跑車,流線型的車身,清亮的引擎聲,即使是對車沒有太多研究的展昭也看得出,這是一輛價值不菲,性能優越的跑車。

“法拉利?”展昭想起了上午開那輛SUV的時候白玉堂提到的撞樹事件,那一次他就撞碎了一輛法拉利,莫非這輛車就是那次事故之後的替代品?可是怎麼沒有看到車標呢?

白玉堂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靠背,“我的車都是我哥專門找廠家定製的,這一輛的確是法拉利。快上來吧,我們已經落後了。丁月華那小丫頭可是把這個案子當考試呢,可不能讓她一使勁把所有活兒都幹完了。”

展昭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到了白玉堂的身邊。

白玉堂一踩油門,性能優越的跑車好像飛一樣衝了出去。展昭急忙看了一眼前方空曠的馬路,不安地道:“進了主路就減速吧。”

“知道。”白玉堂笑道,“出了SIU大樓的範圍車就開始多了,肯定不能這麼跑。”

跟丁月華取得聯係之後,展白二人才知道原來丁月華已經奔著第一個受害人家裏去了。白玉堂遞給展昭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展昭無奈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們就從後往前來,去最近的這個地址吧,看看最後在第幾個受害人的家裏跟小丁彙合。”

即使在市區裏不能開快車,法拉利的速度也是非同凡響的。很快兩個人就到達了最後一個受害人的家門口,因為事先在電話裏溝通聯係過,受害人的家屬非常配合。

最近的這名受害人的身份已經確定,她名叫周穎,二十七歲,是一個兩歲男孩的母親,她也是所有受害人中最年輕的。受害人的丈夫並不在家,受害人的公婆接待了展白二人。得知周穎遇害以後,兩位老人十分悲痛,傷心之餘已經無力照顧孫子,把孩子送去了親戚家。

提起周穎,兩位老人讚不絕口。女人的情緒更容易激動一些,周穎的婆婆在整個訪談過程中不住地掉眼淚,有時候甚至聲淚俱下。

白玉堂盯著這對看著十分麵善的老夫妻,心中同情之餘卻忍不住不停地在想著另外一件事,這兩位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兒子是同性戀。而他們的兒媳婦周穎在結婚之前又是不是清楚自己丈夫的性取向?這是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然而卻不得不問,因為它涉及到了凶手的犯罪動機。

因此,白玉堂也沒多想,趁著展昭和周穎婆婆說話的空隙,直接問道:“李女士,我想請你回答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周穎的婆婆正在擦眼淚,突然聽見白玉堂提問,立刻看了過來。

“好,你問吧。”

白玉堂盯著周穎婆婆的眼睛,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是同性戀?”

“什麼?”老太太先是眼神茫然地盯著白玉堂,片刻之後,又不解地看向了展昭,“什麼,什麼意思?”

“你沒聽清我的問題嗎?”白玉堂道,“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是同性戀。”

“同性戀?”周穎的公公代替自己的老伴接過了話頭,但是卻不答反問,“同性戀不就是那些娘娘腔的男人嗎?我兒子怎麼可能是那樣的男人,他是保安公司的主管,小時候還練過功夫,他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再說他都結婚了,兒子都兩歲了。他們夫妻兩個感情非常好。”

聽了周穎公公的話,白玉堂還不放心地想要繼續提問,卻被展昭攔住了。阻止了白玉堂之後,展昭對著周穎婆婆微微一笑,“李阿姨,我可以看一下周穎的私人物品嗎?”

老太太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白玉堂的那個問題上,她茫然地看了展昭幾眼,輕輕點了點頭,“可以,當然可以,我帶你去。”

說著,就帶著展白二人進了周穎夫婦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