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她們終於見到了主心骨。
結果朱祁鈺卻在書房待了很久,和朝廷大員聊了很久,這郕王終於有空閑了,她們帶著孩子來到了書房。
“殿下萬安。”兩個女子行了個蹲禮,慢慢的走到了朱祁鈺的跟前,兩個孩子閃爍著大眼睛,樂嗬嗬的看著他們的爹爹。
可是他們的爹爹剛剛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哇哇的哭了起來,拚命的向兩個年輕的媽媽懷裏拱著。
“乖,濟兒乖。”兩個年輕的媽媽哄著孩子。
朱祁鈺撓了撓頭,這倆孩子難不成看出來,這個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爹了嗎?
他腦海裏不斷的浮現著這兩個女子的點點滴滴。
長得有些威脅性豔麗,帶著兩分甜美、三分心機、五分禦姐味兒的女子,懷裏抱著女兒的是郕王妃,汪美麟,她的父親乃是金吾衛左衛指揮使。
而另外一個有些小家碧玉,怯生生的女子,膝下則有個兒子的是側室,姓杭,單名一個賢,乃是普通人家出身。
“這麼晚了,還沒睡嗎?”朱祁鈺斟酌了一番,穿越而來繼承一個國了,再繼承兩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和兩個可愛的孩子,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伍2⓪.С○м҈
汪美麟往前走了一步,行了個半禮,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君還未休息,臣妾輾轉反側,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外麵都在傳,殿下要做皇帝了,宮人們也都在說。”
“皇嫂還召我進宮敘話,莫名其妙的說了不少的怪話。”
皇嫂,朱祁鎮的皇後錢氏。
朱祁鈺搖了搖頭說道:“以後宮裏有傳,皆以身體不適推辭,朝政繁忙,你們這些婦道人家不要多問,在家看好孩子就是。”
朱祁鈺要做什麼?
要做皇帝。
做了皇帝還要擊敗來犯的瓦剌大軍,還要殺掉前任皇帝朱祁鎮。
這些事,哪一件不是伴隨著腥風血雨?家人們卷入這些紛爭之後,結果又當如何?
“臣妾知道了。”汪美麟眉頭稍皺,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杭賢欲言又止,她想開口說話,但是郕王妃在,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朱祁鈺想到了宮裏那個兩歲大的太子朱見深,再看著自己一歲大的兒子的朱見濟,心中慢慢有了計較。
朱見深作為朱祁鎮的孩子,那必然是要被廢的,那麼朱見濟就是替代的對象。
他笑著問道:“杭妃有話就說好了,都是家裏人,有話但說無妨。”
杭賢看了一眼郕王妃,才怯怯的說道:“殿下,臣妾就是想問問,殿下,殿下,今天晚膳還沒吃,是不是熱一下?”
朱祁鈺眨了眨眼,有些愕然,然後點頭說道:“熱一下吧,王妃,先去睡吧。”
這個安排讓汪美麟的眉頭皺的更深,她看了一眼杭賢,抱著女兒離開了書房。
等到汪美麟走遠之後,朱祁鈺十分認真的說道:“明天起,濟兒的所有飲食,都要有人嚐過之後,再喂下,你明天找興安要個奢員,定期更換,聽到了沒?”
奢員,就是專門為了皇室嚐菜的宦官,都是由王府信任的人擔任,比如朱祁鈺的奢員就是興安。
杭賢那張小臉上,滿是迷茫,她不太懂為什麼自己的丈夫,如此鄭重的叮囑這件事。
但是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從朱祁鈺的話裏,她知道,可能會有人對她的孩子下手。
“殿下。”杭賢的手有些顫抖的抓住了朱祁鈺的手,她十分的害怕,能依靠的人,隻有朱祁鈺。
朱祁鈺寬慰的說道:“暫時還沒那麼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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