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宗罪,朝廷昏聵,任用奸佞,而不用正臣,有正言,革職、罷免、流放、砍頭,百官緘口,阻塞言路。
“景帝不休仁政,窮兵黷武,又戾兵勤遠,稔禍速亂。雖有攘四夷廣土斥境之功,然多殺士眾,竭民之財力,奢泰而亡度,天下虛耗無數,官亂致民貧,盜賊並起於野,亡命者眾,百姓流離。”
第五宗罪,窮兵黷武,雖然有一點點微弱的辟土的功勞,但是軍士多死,百姓窮困,天下虛耗,盜賊四起。
“設市舶司納商舶,設鈔關盤剝,與民爭利,此民之所以囂囂苦不足也,乘富貴之資力,以與民爭利於下,民安能如之哉?”
第六宗罪,與民爭利,設立市舶司把商舶納入,又在靖虜府設置鈔關,搶民的錢。
“景帝立考成法,以為製治之本。向者因循玩愒,至是始中外淬礪,天下焉有如此酷烈之法?月有考,歲有稽,致使庶官瘝曠、吏治止循、邊備不修、財用大匱。”
第七宗罪,酷烈暴政,把官員都當做是什麼了?
居然用如此酷烈之法,月有考,歲有稽,導致官僚們無不瑟瑟發抖,長此以往下去,還有吏治?還有邊備?
“景帝之惡,磬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
“今日齊聚,普天率土,罔或貳心,凡我明人,皆為同德。”
“舉國諸軍各整戎馬、揮師討逆!義師所指,戮在一人,元惡既除,勿有所問!廣宣恩信,班揚符賞,是以召告天下!”
“欽此。”
這封聖旨很快就被傳了下來。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正統之寶,其次則是秦王朱誌𡐤、晉王朱鍾鉉、周王朱有爝三位太祖高皇帝嫡親王印綬。
秦王藩王府在西安、晉王藩王府在太原、周王藩王府在開封。
為何他們三位千裏跋涉趕到了應天府,聯合孫忠謀反之事呢?他們可是大明親王!造反了最高不也是王爵嗎?
這就是涉及到了大皇帝一直在嚴查的私印鹽引之事了。
眼看著就要查到秦王府、晉王府和周王府了,這查到他們,以大皇帝那一點點不顧及親親之誼的性子,此等貪贓枉法之事,他們焉有命在?
國出,或者旁支襲國,基本是板上釘釘。
正如當初朱棣起兵造反一樣,他們若是再不反,就再也沒有活的機會了。
等死,還不如試一試。
李賢歎息,將聖旨傳了下去。
這正統之寶,居然是真的!
難不成真的是稽戾王有遺命不成?
但是他觀禮了稽戾王之死,稽戾王哪有遺命的時間?那枚正統之寶,可是用在了罪己詔和禪讓詔書之上。
他可是親眼看到的!
這真的正統之寶的印璽,到底哪來的?還是會昌伯府早有圖謀?
李賢抬頭看了眼,坐在監國位上並不是秦王,而是太子府的朱文圭。
朱文圭根本不想參與到這等事兒中,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一夥賊人,搶到了這應天府來。
他的妻子和孩子被囚禁了,他不得不坐在監國位上,當這個監國之人。
他麵色悲苦的說道:“議政吧。”
朱文圭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說這三個字,其他都不歸他管。
孫忠歲數大了,不能久站,而是坐在轉移之上,閉目養神。
孫繼宗轉過身來,大聲的說道:“景泰帝貴為天子,富有天下,卻不修寬仁之道!”
“上詬天侮鬼,下殃傲天下之萬民,播棄黎老,賊誅孩童,楚毒無罪,刳剔孕婦,庶舊鰥寡,號啕無告也!”
“神人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孫繼宗雖然說得聲音很大,但是群臣們的反應卻是沒有多少反應。
李賢無奈,刳剔治病救人之術,也是暴戾之罪了嗎?m.X520xs.Com
那養在泰安宮的朱愈,又是怎麼回事?
這七宗罪裏,句句都是真的,但是捫心自問,真的是罪過嗎?
哄弄人倒是夠了,但是騙不得自己。
李賢站出來,高聲說道:“監國,臣有安國十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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