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也先他走了,你摘了阿剌知院的腦袋,把和林之地獻給大明皇帝,足夠換一塊奇功牌了。”
賽因不花可是知道王複這些日子,到底做了什麼。
無數的情報被送回了大明朝,哪裏防禦最為薄弱,如何完成對和林的合圍,如何徹底將瓦剌人掃庭犁穴,都已經從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若非也先迫於生存的壓力不得不西進,等到大明天軍至和林,可以一戰定北。
即便是也先跑了,還有阿剌知院和和林龍庭,這兩樣加起來,換個奇功牌,甚至換個流爵都不是不可能。
“這功勞給你了。”王複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的目標是把也先的腦袋獻給大明皇帝,阿剌知院的分量太輕了。”
“跟著他走了之後,他必然對我信任有加,隻要他放鬆警惕,我未嚐沒有可能趁機殺掉他。”
一個人影撩開了帳篷,此人名叫王悅、
景泰二年的進士,就是那位主動請命到河套地區的王悅,後來改名為王越。
王悅和王複,都是弓馬嫻熟之人。王悅在河套待了一年,索性徹底棄筆從文了,和王複一樣,參加了夜不收。
王悅並非以文進士投靠,而是以王複護衛的身份出現。
即便是賽因不花,都不太清楚王悅的來曆。隻知道此人文武雙全,已經是瓦剌講武堂的講官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事,咱們商量著來。”王悅十分平靜的說道。
王複點頭說道:“好,也先越來越信任我,我正在逐漸控製瓦剌人的印把子,賽因不花你控製他們的錢袋子。”
印把子也好,錢袋子也好,都沒有軍權重要,但是也先對軍權看的太死了。
沒關係,王悅已經成為了瓦剌講武堂的講官了,正在一點點的控製瓦剌的庶弁將。
這事,緩緩圖之,隻需三五年的功夫,瓦剌人會被滲透成篩子。
瓦剌其實正在慢慢的脫離也先的掌控,但是也先完全沒有料到他信任有加的王複,從一開始就是個夜不收。
王複拿出了筆墨紙硯,低聲說道:“我來寫送於朝中的奏疏,賽因不花,以後我們和朝廷的聯係,可能需要渠家在西域的商路,這就得拜托你了。”m.X520xs.Com
“薩萊太遠了,不是夜不收能觸及的地方。”
“沒問題。”賽因不花深吸了口氣說道。
王複的奏疏,從和林向著下盤營而去,至開平衛送到了宣府,驛卒一路快馬加鞭,前往了會同館。
王複的奏疏,和朱瞻墡從貴州來的奏疏,一起送到了錦衣衛衙門,隨後被盧忠送到了京師講武堂,朱祁鈺的手中。
此時的朱祁鈺剛剛批複了李賢、唐興、徐承宗的奏疏,他們已經決定在五月份對舟山倭寇動手,準備極為周全。
朱祁鈺並沒有千裏指揮,隻是告誡徐承宗等人,萬事料敵從寬。
大明有的是實力,不要因為輕敵冒進,導致戰敗,用實力去碾壓他們。
朱祁鈺看完了奏疏,用力的一甩,憤怒的說道:“王複這廝,又拐走了朕一個進士!而且是一個文武雙全的進士!”
“太過分了!”
王悅可是在朱祁鈺夾袋裏的人物,未來最少不得兵部尚書?
這可倒好,陪著王複跑去拿也先人頭了。
朱祁鈺依舊是餘怒未消的說道:“不就是也先的人頭嗎?朕難道不會自己去取嗎?把朕的進士都忽悠走了,朕用什麼?”
“兩人也好有個照應,薩萊畢竟萬裏之遙。”興安趕忙勸著陛下莫要生氣。
朱祁鈺依舊有點不滿拍著奏疏說道:“也先多大臉啊!用朕新老兩名進士!南衙僭朝也就拐了朕一個李賢罷了!”
朱祁鈺拿起了朱瞻墡的奏疏,看了許久說道:“皇叔辛苦了,差點就死了。”
“把皇叔的這篇是我、有我、知我三境,發到邸報之上。”
給皇叔一個頭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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