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對於這種二鬼子從來是不留手餘地的,既然敢做,那就統統送進太醫院去為醫學事業做貢獻去。
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這種事朱祁鈺是絕對不會留任何餘地的,隻要他們敢做,朱祁鈺就敢剮。
他們不要命,朱祁鈺也不要名。
嚴刑峻法?
朱祁鈺是不在乎他的墳頭上,多一點點垃圾的。
石亨自然不是瞎說,於謙也在,他讓人取了不少的證物,這些證物裏甚至有去年土木堡之變之前,一些京營調動的書信。
尤其是吳克忠、吳克勤的騎卒拔營之日,這種機密之事,也在這些書信之中,這怎麼能讓石亨不憤怒呢?
當年在陽和口之戰,他就是被城中鎮守太監郭敬給賣了,全軍覆沒。
怎麼能不恨呢?
於謙歎了口氣,自己天天勸仁恕之道,這次的出京剿匪,也是勸仁恕,陛下展示了京營的武力,翻了翻身,整個天下震動不已。
整個天下威懾於陛下的武力而不敢造反,不就少興刀兵了嗎?本來這仁恕之道勸的大成功。
似乎又白勸了。
但是這群人的確該死!應該以最嚴苛的刑法殺死他們,震懾心懷二心之人,不敢擅動。
朱祁鈺、於謙和石亨,關於燕山剿匪之事,進行了定策,既然要敢作死,朱祁鈺沒有不殺的道理。
隻不過不知道太醫院的陸子才,還能不能扛得住那血淋淋的場麵。
燕山定期剿匪之事,最終確定了下來,每月一次,平日裏和樵夫、山民多有溝通,尋找土匪窩。
朱祁鈺伸了個懶腰,就準備參加今日的大宴賜席,這一次是犒賞歸來軍將。
朱祁鈺也就是露個臉,他在這裏,反而讓朝臣們有諸多不便。他過了九爵之禮之後,便站起身來,離了席。
他剛走沒幾步,興安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俯首說道:“陛下,皇後千歲要生了,開到四指了。”
朱祁鈺一愣,點頭說道:“回府!”
他來到了講武堂的馬廄,翻身上馬,直奔著泰安宮而去。
等到他趕回去的時候,泰安宮上下已經喜氣洋洋,這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朱祁鈺走的很快,一路上宮人都俯首行禮,大聲的喊道:“恭喜陛下。”
“你去拿一千銀幣,打賞給宮人們,同喜。”朱祁鈺走進了宮內,就看到了吳太後、杭賢、唐雲燕、李惜兒等在門前。
李惜兒一臉的幽怨,陛下明明說了當天或者後天回回宮,這可到好,一等又是倆月,馬上就要過年了,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一眾妃嬪行禮,朱祁鈺揮了揮手示意平身,卻沒有走進房間之內。
吳太後自然看出了朱祁鈺的焦急,笑著說道:“皇帝稍待片刻,這產子之後,房裏還是要整理片刻。”
“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朱祁鈺點頭說道:“母親說的是,朕是有點張皇失措了。”
此時他的心情非常的奇怪,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緊張,但是此刻生產之際,他卻和老婆孩子一牆之隔,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心急如焚。
“是個麒麟兒,皇帝該想名字了。”吳太後繼續說道:“皇帝莫要心急,母子平安。”
朱祁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幾分。
太醫院的陸子才也匆匆趕來,穩婆一旦失手,他這個太醫院的院判,就得上,甭管事後,他是死是活,他都得把人給救活了。
陸子才十分可惜,喜寧正剮個半截,柳汁退熱的實驗也快到頭了,他隻好交給了自己的副手欣克敬,自己跑來泰安宮待命。
“陛下,母子平安,陛下可以進去了。”穩婆走出了房門,趕忙稟報。
朱祁鈺神情一喜,就要走進去,但是忽然想到自己這剛從講武堂回來,又跑去盥漱房好好的洗了洗,換了身幹淨衣服,才又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偏院之內。
陸子才這才長鬆了口氣,自己可以回太醫院繼續剮喜寧了。
最近石總兵在燕山剿匪,又有一批的等待著淩遲的人,這《解剖論》,馬上就要寫好了。
“臣告退。”陸子才背著藥箱,向著太醫院方向而去。
朱祁鈺看著黑不溜秋,皮膚上滿是褶皺的孩子,眉頭緊皺,好像有點醜,但是那顆黑色的有些明亮的眼睛,又格外的漂亮。
“他這是餓了嗎?”朱祁鈺原來想抱抱孩子,但是自己又沒抱過孩子。
這該怎麼抱?
這比騎馬射箭還要難得多,還不如半個胳膊長的孩子,嘴角動來動去,不哭不鬧,就一直來回亂看。
那小眼神…
汪美麟有些虛弱,抓著朱祁鈺的手說道:“不是,他就是在看罷了。孩子剛出生,都是如此,不大好看,等六七天之後,這孩子就好看多了。”m.X520xs.Com
朱祁鈺看著那個手刨腳蹬的孩子,這鮮活的小生命,來到了人間。
“陛下啊,該給他起個乳名了。”汪美麟還不太能坐起來,夠不著放在一邊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