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已經奉命在醫院候著,但是看到沈西那慘不忍睹的樣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墨司宴的襯衣已經塞回原位,隻是襯衣上麵染了血,矜貴的麵容冷峻肅殺,一雙漆黑狹長的鳳眸如冷冷秋水,冷酷,無情,看得人心頭發顫。
宋玉替沈西檢查過後,又叫了護工過來照顧,才對上墨司宴那森冷的臉:“三爺,藥的力道很大,後勁也很足,好在你送來的及時,沒有大礙,除了手上的傷,其他都是擦傷,問題倒也不是不大。”
墨司宴瞳色漆黑如墨,像是蘊著一場狂風暴雨。
臨風去而複返,對墨司宴報告:“三爺,是王大富聯合沈家人,想對沈小姐用強,結果被沈小姐傷了下半身,現在送到了急診室。”
廣播裏突然傳來緊急呼叫:“宋醫生,宋醫生,麻煩您趕緊到急診室來一趟。”
宋玉不由的挑了挑眉,看著墨司宴那冷峻的麵色,有些發怵:“那個,醫者仁心,我還是去看看吧。”
*
墨司宴進入病房。
沈西躺在床上,蒼白的麵色都快和床單融為一體。
脖子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手上的傷也包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也全都處理了,明明是那麼一個活色生香嬌媚狡猾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此刻卻如一個失去生命力的破布娃娃躺在床上。
無端看得人心頭發緊。
床上的沈西突然動了:“不要,滾開,滾開——別碰我——”
墨司宴疾步上前,按住她亂動的雙手:“沒事了,沈西,乖。”
他用低沉的嗓音安撫她,也不知昏迷中的沈西是不是聽到了,緊閉的眼角突然滾出一串串熱淚:“墨司宴,救我……”
那眼淚落在墨司宴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片溫熱的觸感。
墨司宴擰著眉頭,落在沈西那慘白的小臉上的深沉目光濃的像是能滴出墨來。
後半夜,沈西還發了燒,折騰到天亮,她才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葉清歡見她醒了,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西西,你總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沈西有些茫然的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身體的疼痛卻叫她的記憶一點點回籠,原本渙散的眼神裏頓時凝聚了濃濃的恨意!
葉清歡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急忙安撫道:“西西,別怕,已經沒事了。”
沈西心底的恨猶如烈焰滔滔,恨不能將沈放庭和季如蘭母女倆碎屍萬段,可她現在還不能,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她對著葉清歡微微一笑:“哭什麼,我又沒死。”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葉清歡順勢打了她一下,“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西點了點頭。
葉清歡將她的床微微搖起,又端了一碗粥到手裏:“我喂你。”
沈西乖順的張開嘴,但是粥是燙的,一到嘴裏,她就疼的皺起了眉頭,吃了兩口,便是吃不下了:“歡歡,你怎麼在這裏。”
“是月姐讓我來照顧你的。”葉清歡替沈西掖了掖被角,眼裏也有了濃濃恨意,“我也是才知道沈家發生的事情,西西,你放心,月姐絕不會放過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