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覺得如何?”臨風反問。

段沐堯冷嗤一聲:“你們的主子已經走了,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臨風和臨淵對視了一眼,臨風啊了一聲,對段沐堯說:“段先生真是抱歉啊,我這弟弟眼神不太好,不好意思,擋著您路了,您請。”

段沐堯眼神充滿了輕蔑,往外走去。

他皺著眉頭,心情不悅,墨司宴這種下作的手法,真是讓人挺討厭的。

他慢慢拾級而下,剛走到地麵,一輛黑色的奧迪便停在了他的麵前,車窗打開,一名白發老者下車來,對段沐堯道:“沐堯少爺,老爺子請您過去一趟,請吧。”

這是段老爺子以前的警衛員,如今是管家,所以身板挺的筆直,即便是頭發花白,也能看出來身體底子很好,他對著段沐堯,態度不卑不亢,但也強勢的不容拒絕。

段沐堯輕嗬了一聲,就彎腰坐入了車內。

管家看著段沐堯從容不迫的樣子道:“沐堯少爺好像一點不意外老爺會請你過去。”

“這不是段家人一貫的伎倆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有什麼可意外的。”段沐堯扭頭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街景,神情冷漠。

管家沉默不語了。

*

段雪鬆被帶走調查後,至今杳無音訊。

段夫人都擔心死了,夜不能寐。

段錦也害怕地不敢吭聲了,更不敢去學校上課,段家好像天塌了一下,籠罩在一層愁雲慘霧之中,段錦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

她是真的趕到了害怕,眼睛都哭腫了。

段家雖然不在京都四大豪門之內,但是憑著特殊的地位,也在圈子裏占據著一席之地。

之前,都是人人巴結的對象,要不是段老爺子明令禁止不許人上門,家裏的門檻都要被人踩斷了。

可如今,卻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段老爺子自從退休後,眉頭就沒皺這麼緊過,都說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可段雪鬆人還沒走呢,周圍人就這樣了,隻能說是世態炎涼啊。

段夫人和段錦坐在段老爺子對麵的沙發上,段夫人不停在抽噎。

聽著段夫人的抽泣聲,他剛回頭,就聽到段老爺子道:“人還沒死呢,哭什麼哭。”

段夫人不敢忤逆段老爺子的意思,當即噤聲,半晌後才囁喏道:“爸,我就是擔心雪鬆,這一點消息都沒有,您都打聽不到,這不是說明事情很嚴重嗎?”WwW.com

“恒之,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段老爺子突然喊了站在窗邊的段恒之一聲。

段恒之回過頭來,神情肅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如今已經晚了二十多年了,還不夠嗎?”

“恒之——”

聽到段恒之的話,段夫人當即驚呼道:“你在說什麼呢,這是你父親!”

“爺爺,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重蹈覆轍?”段恒之眉頭緊鎖,顯然非常不讚同段老爺子此刻的所作所為。

段老爺子也皺著眉頭,他明白段恒之的心情,少年脾性,剛正不阿,然而他年紀到了,他自然不能言好著呢跟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身陷囹圄:“這件事情,說到底,可大也可小,若是家事,旁人便無從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