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蜀地。
潘家!
寒風瑟瑟,冰涼刺骨。
大半夜的老爺子還得冒著冷風起來接見一位客人。
此時在潘家的客廳裏麵,正坐著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西裝革履,氣場不凡,連潘虎小心翼翼端上來的茶都不喝,這是不給麵子。
“黃先生,不是我不交人啊,隻是這黎曉燕母子倆並不在我們這裏。”
潘老爺子揣著明白裝糊塗。
黎曉燕母子倆,就在潘家的府上。
但,這黎曉燕母子倆是白恩弈要罩的人,同樣也是他們的保命符,所以,一定不會輕易的交出去。
這如果把人交出去了,白恩弈即使不敢拿上滬的呼延家開刀,他們潘家可就慘了。
要知道,當初可是他們潘家主動去把黎曉燕母子倆接來的。
“不要裝蒜了,老東西,黃某在來之前已經全方位的打聽清楚了,黎曉燕母子倆,就在你們的寒舍之中。”
黃西風嗬嗬冷笑一聲,語氣裏充滿了對潘家的藐視。
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潘老爺子潘彪做老東西!
整個潘家的人皆是在一瞬間皺起了眉頭。
無論從哪個方麵說,潘彪都是長輩,這個黃西風即使是幫呼延家做事,說話也沒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況且老爺子在潘家人的眼中,是至高無上了,畢竟他們這些人有今天,可都是靠著老爺子年輕時候不懈努力地奮鬥。
在潘家,老爺子潘彪德高望重。不容侮辱。
“這位黃先生,不知道呼延家和白先生有什麼恩怨,這都不關我們的事,人不在我們這裏,我們也不知道黎曉燕母子倆現在何處,有能耐,你去找白先生要人!”
潘虎本身就是一個霸道的人,整個蜀地,不管走到哪裏,別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說話,豈會容呼延家的一條狗在此放肆?
潘虎可知道白恩弈的雷霆手段,所以直接讓這個姓黃的呼延走狗去找白恩弈。
“還裝蒜是吧!”黃西風說實話真想現在就出手滅了這個冥頑不靈的潘家,但是現在他從上滬帶來的人手幾乎都去截殺和埋伏在心願別墅了。
以他一個人的實力,想要滅了整個潘家,還是很吃力的,潘家雖然無法與呼延家比肩,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怎麼說也是蜀地的一流家族,家裏麵的門客與保鏢不在少數。
黃西風冷笑一聲,繼而道:“多了黃某就不說了,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人,沒看到人,你們就等著迎接呼延家的雷霆之怒吧!”
扔下這句話,黃西風颯然而去,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老爺子潘彪扶著拐杖杵在原地,瑟瑟發抖!
呼延家,這可不是他們潘家招惹得起的。
“他媽的,這個姓黃的,不過是呼延家的一條狗罷了,麵子給多了,狗都覺得自己是獅子!”
直到黃西風走後,潘虎才對著他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盡管他隻是一條狗,但卻是呼延家的狗啊!”老爺子潘彪語重心長,老臉全是黑線,愁眉不展!
這句話說到了重點,黃西風固然是條狗,可也是呼延家的狗,呼延家的狗都不是潘家招惹得起的。
“難不成明天中午之前,咱們真要把黎曉燕母子倆交出去?”潘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神情凝重地提醒道:“爸,可不要忘了白恩弈的手段啊!”
白恩弈,呼延家,兩邊的勢力都不是潘家招惹得起的。
“看情況吧!快點通知白先生!”潘彪猛歎一口氣說道。
“我們沒有白先生的聯係方式,不過我已經通知陳汶了,他現在是白先生手下做事的。”在黃西風剛來,說要黎曉燕母子倆的時候,潘虎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第一時間通知了陳汶。
“白先生,那邊怎麼說?”老爺子潘彪急切地問道。
“沒怎麼說,就是嗯了一聲,說知道了。”潘虎回答道。
“那白先生因為有數了!”潘彪點點頭,心情稍微緩和了幾分。
“那爸,明天,您的八十歲壽宴,還要不要舉辦?”潘龍開口問道。
明天就是老爺子八十歲高壽的生日,他們準備舉辦一場宴會慶祝的。
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整得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情了。
“廢話,當然要舉辦,而且還得舉辦得轟轟烈烈。”潘虎當即說道:“這個黃西風,敢藐視我們潘家,操!不要因為一條狗壞了咱們的心情,八十歲壽宴隻有一次,必須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