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繡差點就提醒襄王是在監國位,要拿主意!
朱瞻墡深吸了口氣說道:“還循陛下舊例便是!”
“三十萬就三十萬!”
朱瞻墡說完,連連感慨,陛下真是好狠的心!
本來互市大家換換鐵鍋、鹽巴、茶葉等物,陛下說可以一體使用銀幣,所有的韃靼王囤銀幣蔚然成風!
這草原上百姓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用皮袋裝滿水煮肉,連一點鹽巴都不放的日子,還會遠嗎?
諸多朝臣互相看了看,最終確定了還是用銀幣去交換。
陛下大軍南下,萬一瓦剌人、韃靼人、兀良哈人再結盟南下搶劫呢?
用銀幣可以有效的虛弱敵人,再加上燒荒,即便是想要結盟南下,哪也得明年了。
“殿下,兵仗局的有內承運庫和國帑的四分利,這部分是勞動報酬,隨著水力螺旋壓力機的使用,這四分利,是不是要收回呢?”度支部大使王祜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朱瞻墡瞪著眼睛說道:“循陛下舊例就是!”
胡濙吐了口氣坐直了身子說道:“這樣吧,襄王殿下剛剛監國,諸事繁瑣,對鹽鐵會議不了解,我們推遲五天。”
“林大璫,你把鹽鐵會議的記錄,整理一下,讓襄王殿下看看。”
朱瞻墡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要得,要得。”
等到群臣走後,朱瞻墡擦了擦額頭的汗,政務還好說,他畢竟做過監國,處理起來還算遊刃有餘,但是這鹽鐵會議他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
沒過多久,內承運庫送來了鹽鐵會議的記錄,厚厚的一大摞,讓朱瞻墡額頭青筋直跳。
“陛下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朱瞻墡看著那厚重的鹽鐵會議記錄,哀嚎了一聲。
羅炳忠看著朱瞻墡,也知道這位殿下,清閑日子過慣了,這麼忙碌,他還是第一次。
他眼神閃爍的說道:“殿下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最近京師謠傳,陛下親征前一日有流星,乃是不祥之兆。”
“殿下以為呢?”
羅炳忠的手又摸向了腰間。
朱瞻墡滿臉怒氣,厲聲說道:“欽天監已經說了,尋常天象!就是尋常天象!”
“錦衣衛幹什麼吃的!五城兵馬司的人幹什麼吃的?陛下前線征戰,有人在後麵嚼舌頭根兒!就該把他們的舌頭給拔了!”
“讓順天府立刻貼出告示,依大明律:凡造讖緯、妖書、妖言,及傳用惑眾者,皆斬!”
“你持孤的腰牌,前往錦衣衛衙門和五城兵馬司!若明日還有這等風言風語,追查此事,一查到底,無論是誰,盡數抓捕入天牢!”
“好好的日子不想過,非要把水攪混了,渾水摸魚!把大家的好日子都攪和了?!”
“蠢!愚不可及!”
朱瞻墡的憤怒是肉眼可見的,他本來就是如坐針氈,這等妖風一起,如果不加以製止,馬上天人感應那一套了。
這種事,必須要出重拳!
要是陛下回京,聽聞有什麼襄王天命所歸的謠言,他還活不活了?
羅炳忠的手離開了腰間,頗為失望的說道:“臣領命。”
“唐貴人的父親唐興唐指揮使回京了,在外麵候著。”羅炳忠笑著說道。
朱瞻墡一聽鬆了口氣說道:“好,好,回來的好!請,快請,把查謠言之事,交給唐指揮使。”
“陛下終究是念及了親親之誼,沒讓孤為難啊,還派了一把刀回來,甚好,甚好。”
什麼叫戚畹周親同氣,拳拳之心?
唐興雖然不能和汗馬功臣相提並論,但也是外戚,皇親國戚,身份地位特殊,還是錦衣衛的指揮使,這回了京,他朱瞻墡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唐興和朱瞻墡敘話之後,便回了小時雍坊,準備休息一夜就開始督辦謠言之事。
但是唐興真的去查的時候,這種風力卻是消失的一幹二淨,根本無從查起。
京師是天子腳下,大明至善之地,有太醫院岐聖門廷,錦衣衛辦案,提供線索,還給銀幣。
順天府都貼了告示,若是再有這等風力形成,那就太不給錦衣衛和太醫院麵子了。
唐興頗為失望,這個襄王,實在是太擅長自保了!
而此時石亨領著兵馬來到了黃河準備渡河。
他做好了叛軍半渡而擊的準備,但是大河的對岸,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石彪,你領五百人馬做前鋒,渡河之後,立刻擺開陣型。”石亨深吸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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