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言敢怒不敢言地衝南黎做鬼臉吐舌頭。
“隻要讓醫生給個可以回家休養的醫囑,我們就能帶走他。”南黎假裝沒有看到令狐言的小動作,輕歎一聲,有些感慨,“當初開玩笑說他是植物成精,沒想到如今真成植物人了。”
“當初靖哥沒打你?”令狐言好奇地問道。
“哪能啊,我們可是兄弟。”南黎摸了摸鼻子,有些小驕傲地說道。
他也就是被東境驅逐了一年而已。
“你們感情可真好啊。”不明真相的令狐言讚歎道,“我要是也有能這麼開玩笑的兄弟就好了。”
令狐言想起家中的幾個堂、表兄弟,撇了撇嘴。
兩人簡單地商量了幾句,最後決定讓令狐言用幻術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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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夏目貴誌洗好澡之後,坐進了蓄滿水的浴缸裏,隨著他的進入,部分水流溢出。
在氤氳的霧氣中,夏目貴誌盯著麵前的水流,思考這兩天的事情。
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應當就此為止,他該說的該都說了。
但情感上,他沒辦法完全放下,無法對村崎可能會傷害柴田這件事袖手旁觀。
夏目貴誌用溫水潑臉,想醒醒神,卻發現浴缸中有奇怪的水聲,低頭一看,是貓咪老師。
“你放心,這幾天她不會出現的。”貓咪老師從水中露出頭部的三分之一,嘴巴在水下悶悶地說道。
“嗚哇!”夏目貴誌被嚇得驚叫出聲,隨後一臉黑線地盯著貓咪老師,狠狠給了它一拳。
貓咪老師這下徹底浮出水麵,頭頂一個大紅包,兩隻眼睛都變成了蚊香。
被貓咪老師一鬧,夏目貴誌也沒辦法繼續泡澡了,簡單地衝洗了一下之後就去換衣服,然後把貓咪老師撈出來擦幹淨。喵喵尒説
“霜,你……”回到房間後,夏目貴誌下意識喚道,見房間裏沒有開燈,才意識到今天他有事出去了。
霜突然不在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啊,也不知道靖哥怎麼樣了。
夏目貴誌輕歎一聲,把燈打開之後,找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受不了,你下手不知道輕重啊。”被夏目貴誌放在軟墊上,披著藍色毛巾的貓咪老師伸爪摸著剛剛受傷的額頭,抱怨道。
“我不是叫你不準隨便進來嗎?”夏目貴誌抬手揉弄著頭發,這樣能吹得均勻一些。
“今天沒有蛋糕吃嗎?”貓咪老師詢問道。
“沒有,之前多買的蛋糕你們不是已經吃掉了嗎?”夏目貴誌確定自己的頭發幹得差不多了後,把吹風機的出風口對準貓咪老師,幫它弄幹毛發,“倒是你說那個妖怪,她真的不會出現嗎?”
“嗯~她跟我這種高級妖怪不同。”貓咪老師被暖風吹得很是享受,就是這樣說話會導致聲音變調,“隻是個小咖罷了,啊~要以人的姿態現身,至少得花上三天,唔~唔~”
三天……
意思是還有時間了。
他可以再去找柴田,勸他別和村崎聯係了。
“夏目~”貓咪老師含糊的聲音伴隨著風聲傳入夏目貴誌的耳朵,把他喚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