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自然不敢拿,太顯眼,何況我也不會用。但是手槍和匕首我都別在了腰裏。如果是在平時,我自然不敢帶在身上,但是我們的出逃計劃就在今晚,成功生、失敗死,沒有什麼可以顧忌。
大雨依舊,我淋著雨走回這三個月賴以生存的破舊茅屋。路上遇到幾個巡邏的守衛,他們看看我,擺手叫我趕緊離開,厭惡的向我吐了口口水,就連那個見我就要踢上一腳的守衛都沒有了踢我的興致,匆匆離開。
我在這裏的工作是打掃場地、清理垃圾,屬於那種隨時死掉都不會發現、追問的人,沒有人會正眼看一眼。
我住的茅屋很小,隻能同時住四個人。本來還有三個和我一樣到這裏就剩下半條命的人,同樣被強迫幹著繁重的雜活,但都死去了。
一個法國小子不小心把搬運的垃圾掉在被訓練的殺手身上,被對方一膝蓋頂斷了脊椎;另一個是來自非洲,飯量太大,老是吃不飽,一次偷吃狗糧,被守衛放狗直接咬死;最後一個美洲的最慘,老是抗議這個、抗議那個,被當著所有訓練殺手的麵做了活體解剖。
我一切都很小心,忍受著這裏人帶給我的屈辱。但如果長期下去,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憋瘋。
在屋中的角落我撬開地板上的一塊木條,裏麵放著這段時間收集來的物品,都是一些被疏漏遺忘的小物品。一隻破舊的懷表、三張一百元美鈔、五發子彈、一把瑞士軍刀、一顆手雷......
最值錢的就是那個美洲人留給我的禮物,一個耶穌的十字架項鏈。到現在我還沒有想明白,他是藏在哪裏躲過這裏的層層檢查。
我將這些東西都藏在身上,偷摸到了雨晴住的茅屋。
雨晴沒有如往常般呆在茅屋中,不知去了哪裏。和她同住的兩個姐妹已經鼾聲如雷,略有姿色的凸凹身體暴露在薄毯外。我有些煩躁不安,但沒有絲毫的心動。
走出茅屋,我坐在屋簷下。看看依舊低沉的陰雲,心中無有來的張慌起來。
沒有雨晴安排,我其實根本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麼,我隻有等。
找她?現在不到時間。
身上的雨水順著衣褲流在地板上,一如那個做大盤雞的老混蛋家的那一幕......
坐在屋簷下看大雨傾盆不知過了多久,煩亂的心情平靜下來。
四周茅屋的燈都已熄滅。隻有這個營地四周的警戒塔上的探照燈緩緩將四周依次照亮。但雨水的阻隔,這些光亮完全可以忽略,所照之處白茫茫一片。
十點很快就已來臨,我沒有等到雨晴的到來,看來隻有想辦法找到她。
我用手將濕漉漉的長發攏在腦後,跳下台階。大雨將我再次淋濕,掩飾了我的行蹤、也銷毀了我走動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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