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譚言夕拍掉他的手,依舊盯著止夜的身形。
“不許看別的男人!”
“噗——”
“笑什麼?”
譚言夕伸手捏了捏他那充滿醋勁兒的臉,“王爺,他才十六歲,小屁孩一個,算不上男人。我隻是對他的功夫感興趣,僅此而已,我又不喜歡老牛吃嫩草……”.伍2⓪.С○м҈
慕離一下子就聽出了重點,“你嫌我老?”
譚言夕為他的理解能力著急,“我哪兒有這個意思?你才比我大幾歲?身強力壯,正值青春,大好青年,不老,一點都不老。”為了保護他的玻璃心,譚言夕表現得十分誠懇。
他依舊表現得不是很歡喜,譚言夕隻好發大招,湊上去親了他一口,“我就喜歡你,別人我都懶得睜眼看,可以嗎?滿意嗎?高興嗎?”
慕離被這突如其來的甜蜜,溫暖了心窩。本來滿心的酸,都釀成了蜜,快要把自己膩死在裏頭。
那邊打得死去活來,這邊在卿卿我我。
止夜把人都打趴下了,正準備彙報,卻發現這兩人正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你儂我儂的。
於是,他十分有眼色的,拽著還活著的人消失了。
待他倆膩歪夠了,人都不見了。
譚言夕不由得歎道,“看來這孩子不僅武功高,情商也高。”
慕離不解,“何為情商?”
譚言夕想了一會兒,說了四個字,“善解人意。”
天黑,他們進了附近的城池找了家客棧歇腳。“問出些什麼嗎?”
慕離搖頭,“那些人都死了。”
“死了?怎麼會?”
“咬破了藏在牙齒裏的毒囊。”
“是死士?九幽門不過一個江湖幫派,雖非正道,可他們怎麼會是死士呢?難道他們,並非九幽門的人,而是打著九幽門的名號,好在江湖上方便行走?出了任何事,盡可推給九幽門?”
譚言夕不由得猜測,“難道齊王手裏不被你所知的勢力,是這些死士?可他如今勢單力孤,怎麼也該韜光養晦,養精蓄銳,以待他日啊,怎會如此按捺不住呢?”
慕離歎氣,“想不通便不要想了,早些休息吧,我們明日還要趕路。”
譚言夕點頭,“好,那你也回去早些休息。”
“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嗯……”
“夕兒……”
夜間燭光微弱,閃閃爍爍的映照著兩人的臉,他們近在咫尺,呼吸漸重。
慕離瞧著眼前的這張臉,一時間有些心神蕩漾,他雙手扶住她的肩頭,慢慢彎下身子,貼上了她的唇……
本來隻想蜻蜓點水,卻不想越陷越深,逐漸沉淪,就在他即將失控時,他愣是逼迫自己清醒,不要一時衝動,做了糊塗事。
他放開她的腰,退後五步,轉身。
呼吸沉重,聲音暗啞,“夕兒,早些休息,我走了……”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譚言夕走過去,上好門栓,然後靠在門上,指尖撫上微腫的雙唇,忽然嬌羞難當,雙手捂上自己的臉,衝到床,將自己塞到被窩裏。
裹著被子扭來扭去,像極了一條蠕動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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