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起時幼宜和周久安又重新返回了蘇家別墅,蘇建業不在,應該是出差去了。
幽靜的書房裏,幼宜正在翻找蘇建峰的遺物,試圖找出點蛛絲馬跡來,手機一響,她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一跳,手裏的文件也“啪”一聲掉在地上。
周久安馬上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吧?”
“沒事。”幼宜搖搖頭,拿出手機摁下通話鍵。
何予霖好整以暇的聲音傳過來,“不是吧姐,你這麼勇啊?”
“我沒跟她說是誰。”幼宜無奈地說。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何予霖說,“你還打算一直瞞下去?”
“我和小久最近在找證據,”幼宜揉揉眉心,“隻要這件事情和蘇建業逃不了幹係,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予霖,警局那邊,還要勞煩你多費心了。”.伍2⓪.С○м҈
“沒問題。”何予霖爽快地答應了。
幼宜收起手機,正打算繼續找線索,一抬頭,卻發現周久安盯著書桌上的文件不眨眼。
正是她剛剛不小心碰掉的那一封。
“怎麼了?”她奇怪地問。
周久安沒說話,沉默地翻看文件。
幼宜知道他可能發現了什麼,也沒再問,站在一旁安靜地陪他。
周久安翻來複起看了許久,右手食指屈起在最後蘇建峰簽字的位置上輕輕敲了一下,篤定開口,“這份合同有問題。”
“你的意思啊,簽名?”
周久安默了默,說:“這不是蘇建峰的筆跡。”
幼宜隨便拿起手邊的一封文件,翻到最後的簽名,兩個簽名一對比,分明是一模一樣的。
“你確定嗎?”幼宜左看右看也不像出自不同人之手,“我怎麼覺得都一樣呢。”
“不一樣,”周久安指尖點了點左邊那封,也就是仿造的那一封,“這個簽名雖然已經盡力模仿得很像了,筆鋒幾乎一致,但下筆的力度不同,墨跡也有深淺之分。”
說著他一手拿起一封,對準窗戶灑進來的陽光,從平視角度看去,的確能看出光澤完全不同。
“這兩封文件間隔不到兩個月,”周久安示意幼宜看簽署如期,“一個人的筆跡再有區別,也不會段時間內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不是同一個人簽的。”
幼宜震驚了。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周久安著重點了點左邊那封文件的日期,“這一份合同,簽署日期是當年你父親當天簽的。”
幼宜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覺得和我爸爸有關係?”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爸爸是接到了蘇建峰的電話才趕往的工地,然後在路上遇到了泥石流,對不對?”
幼宜輕輕點頭。
“如果那通電話根本就不是蘇建峰打的呢?”周久安沉沉開口。
“可是爸爸手機上最後一通來電顯示確實是你父親的名字。”
“或者說,”周久安給了個假設,“打電話的人不是蘇建峰,那個人隻是用了他的手機。”
幼宜駭然捂住嘴。
“這一切隻是我的猜測,”周久安雙手撐著書桌,“我想我們需要找人問一問了。”
“找誰?”
“蘇建峰當年的秘書,他才是唯一有機會能接觸到蘇建峰的手機,並且能將簽名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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