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賀頭的病情嚴重,陳建軍真想把他拉到酒館來,讓他看看賀永強的德行。
什麼玩意,自己的酒館都不放在心上。真不知道是幹啥吃的呢,真是太過分了。
陳建軍對賀永強沒有一點好感。
賀永強卻還嘚瑟,在酒館裏來回走了幾圈。
酒館如果賣給你陳建軍…
他越想越興奮,恨不得把這個消息立馬告訴徐慧芝。
“我出去一趟!”
賀永強說完頭也不回出去了。
陳建軍也懶得搭理,隨他去,隻要到時候能把酒館順利的拿到手上就行。
他正看著之前的賬本,臉上表情凝重。
這一個星期都沒賺到之前一天的錢。
酒館的門被推開,風呼呼的吹進來,陳雪茹穿著棉袍款款的走了進來。
酒瓶叮叮當當的發出聲響。
“軍哥,怎麼看著不高興?”
陳雪茹走向櫃台,一隻胳膊肘靠在桌子邊上,身子微微傾斜,眼睛看向陳建軍,水汪汪的。
陳建軍心裏一震,果然是這個年代少有的姑娘。
她的熱情一點也不掩飾。
“看到你,再不高興的事,也忘了。”陳建軍說著一隻胳膊肘也靠在桌子上,兩人看著貼的很近。
陳雪茹笑了。
“軍哥,你平時沒少拿好話哄酒館的顧客吧。”
陳建軍眼神掃了下酒吧,惆悵。
“陳老板…”陳建軍停頓了一會,說:“我能叫你雪茹?我覺得叫雪茹更加的親切!可以麼?”
“行吧,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看在你讓我以後在這酒館做老板娘的份上,我讓你叫我名字。”陳雪茹說著一笑,就跟花要開了似的。.伍2⓪.С○м҈
陳建軍有種衝動,想上去啃一口。
然而,小劉卻很沒眼力勁,他聽到酒館裏麵有說話的聲音,走出來瞧瞧…
陳建軍和陳雪茹都很自覺的,把胳膊肘從櫃台上放了下來,瞬間,兩人拉開了一米的距離。
“建軍哥,我就不打擾了。”小劉說著嘴角帶笑的往回走。
“等等…”陳建軍對又對陳雪茹說:“你今天應該不用對賬吧?”
“不用!”陳雪茹說。
陳建軍又對小劉說:“給我一碟花生米,一盤鹵牛肉。”
陳建軍說著拿出了一塊錢放到櫃台裏。
陳雪茹看在眼裏。
陳建軍去打了兩杯一兩的酒來,遞了一杯給陳雪茹。
“你能喝?”
“這一點,應該沒問題!”陳雪茹端著酒杯就和建軍碰了碰,喝了一小口。
陳建軍也喝了一小口。
“軍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聊聊。”
陳建軍洗耳恭聽,陳雪茹又繼續說:“現在綢緞莊的的確良布料是很多了,不過款式太單一了。”
“你有什麼想法?”陳建軍問。
“我也不知道…”陳雪茹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指放在嘴唇邊,嘴微微張著,猶豫了一會,說:“穿的確良布料的一般都是工人,他們要求的款式簡單,就算一樣的也沒關係,不過,也有一些太太想穿的確良,可是,又不願意和那些工人穿一樣的工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