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被片兒爺每天帶出去拉洋車,一點也不怕陌上人,在酒館更像是在自個家裏一樣。
它看到大家都盯著它,還把頭揚起來,像一隻驕傲的公雞。
這把大家都逗樂了。
片兒爺也很驕傲,說:“你看,有了我這寶貝鸚鵡,生意能不火嗎。”
“片兒爺還是您有眼光,這鸚鵡買的值!”陳建軍說。
建軍,算你說對了!”片兒爺說:“咱拉洋車也算是種生意,這做生意就得有眼光會投資。”
片兒爺說的津津有味,小酌一口,又繼續說道:“有的是投資人,有的是投資事,我就投資這隻鸚鵡,值了。”
鸚鵡又在學舌,“值了,值了!”
大家又笑了。
陳建軍手上端了酒,和片兒爺碰了下杯。
“恭喜了,片兒爺。”
“同喜同喜!”片兒爺說:“你現在步步高升,這麼年輕可不容易,你這還是大喜事。”
“還行!”陳建軍說:“您慢慢喝。”
陳建軍一轉頭,看到牛爺進來,迎了上去。
“牛爺吉祥…”
牛爺雙手背在後麵,氣勢十足,他可是乾隆後代,血液裏就覺得自己比別人尊貴,哪怕是被陳建軍這個領導人招呼,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打血統裏就底氣足。
“建軍啊,你看看跟別人就是不一樣。”牛爺說:“別人當個領導,尾巴都翹天上去了,目中無人,你都是大領導了還和以前一樣,親切。”
別人對於陳建軍那是巴結,牛爺就不一樣了,他這就是誇人,誇陳建軍,也提高了自己。
他就是牛爺,乾隆後代,誇別人那是別人的榮幸。
陳建軍倒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再說了,這裏是酒館,他現在的身份就是酒館的老板,他招呼客人也沒什麼不對。
“牛爺,那是您和善,我才能親近。”陳建軍說:“您稍等,您的老五樣,一會就給您上。”
牛爺從口袋裏掏出了15塊錢,遞了過來。
“算上今天的,把賬給清了,剩下的算在下個月。”
“牛爺,聽您的。”陳建軍接了錢,到了櫃台,又安排賀生子打酒拿小吃去。
徐慧珍端了小吃出來。
蔡全無眼神跟著徐慧珍走,就怕她突然吃了虧。
蔡全無得眼神就像無聲的守候,在酒館的常客,都知道他和徐慧珍的關係,自也不會多事。
可是,對於新來的顧客來說,一個身材妙曼,麵容嬌好的姑娘在酒館來回穿梭,就是無形的誘惑。
酒館有一個年輕人,二十來歲,每天都來已經持續了半個月,每次點上一盤花生米,二兩酒,眼神也在徐慧珍身上打轉。
蔡全無早就注意到了。
門一開,風吹著懸梁上掛著的酒瓶,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蔡全無看到年輕人進來,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的盯著。
賀生子過去招呼,可是,年輕人示意要徐慧珍幫他打酒上小吃。
“徐姐,他又來了…”
賀生子說著往年輕人的方向示意,徐慧珍明白過來,走了過去。
“還是一樣嗎?”徐慧珍問。